今呢?”
熊楼叹息,“我这才恍然大悟,异族就如同是丛林中的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这个孙儿喜欢舞枪弄棍,对读书没什么兴趣,熊浃一直担心他此后的路不好走。听到这番话后,熊浃目露异彩,“这都是你自家想出来的?”“是啊!”熊楼挠挠头,“老师说我……孺子可教。”
“后续呢?”熊浃眼中闪过精光。
“后续老师问我可还有办法,我说……大不了割。那些野草长一茬,大明就割一茬!”
“长威伯没骂你?”熊浃莞尔。
“老师没动手,不过却说这个法子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还嘀咕什么……我听到什么世界大战,满目疮痍什么的……不过老师却说,这也是一种法子。”
熊楼叹息。“我后来问老师可有解决之道。”
熊浃眯着眼,仔细听着。他让孙儿拜师蒋庆之,便是站队之意。而且站的颇为巧妙,柔中带刚。
而蒋庆之第一节课就给孙儿说到了这些,是暗示……还是什么意思?
大明当下的局势看似不错,外部威胁暂时解除,仿佛一夜之间就进入了盛世。但熊浃多年为官,对大明的家底和局势心知肚明。
表面华彩,暗地里危机重重。
一不小心就会陷入灭顶之灾。
这个灾难不是来自于外部,而是内乱。
流民日增,看似兼并土地的锅,可人口在不断增加,田地就那么点,怎么分?
这是个无解的题。
历史上隆庆开关相当于打开国门,南方大踏步走进商品社会,各种工坊林立,暂时解决了就业问题。
而后张居正革新,暂时解决了财政问题,二者加起来至少为大明续命五十年。
没有隆庆开关和张居正革新,蒋庆之敢说,万历弄不好便是大明最后一位帝王。
所以,当下的局面令熊浃忧心忡忡。但明晃晃的站队新政,老头儿有些顾忌……不是怕自己被牵累,而是担心儿孙。
新政一旦失利,那些站队的人绝大部分都没有好下场。前宋王安石下野,司马光粉墨登场,随后开始清算。
等新政一派再度得势后,同样的手法来一次,双方你来我往,惨烈无比……这种互相报复一直延伸到了南宋。
那是前宋,再惨烈也有限度。而在大明,一旦双方斗红了眼,估摸着会见红。
也就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
所以熊浃用了个巧妙的法子,把孙儿推给蒋庆之。
如此,老夫是被迫站队。
大伙儿见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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