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那胥吏用手捻了一把粮食,皱眉道:“赵家的,你家这粮食不行啊,这么湿就敢交上上来?”
赵来福腆着笑两步上前,舀了一斗粮递了过去,“差爷,误会误会,这上面一层是孩子今早喝水不心淋上去的,你再看看下面,绝对干干的,俺家晒了好几的。”着,一把铜板不留痕迹的落在了那胥吏手心里。
那胥吏捏了捏手里的铜板,又装模做样的向下探了探,点点头道:“嗯,下面确实还行,这是税粮,下次让你家孩子注意点!”
“是是,差爷,都听您的!”
赵山整个人都呆住了,没看出来,一向老实巴交的赵老爹,竟也有如此市侩的一面。
一石等于十斗,一会的功夫,他们家的六石粮食就量好了。
算了算数目,那胥吏挥了挥手,“下一家。”赵家今年的秋粮算是交完了。
就在赵山暗呼自己开了眼界时,后面竟传来了阵阵争吵声,仔细一听,原来是刚才的胥吏指责一个老头推来的粮食太湿,不让交。
那老头哭着喊着他们家粮都是干的,自己没亮推了老半车才到了县里,求求差爷行行好云云。
但那胥吏不为所动,执意认定他的粮食不符合标准,一发狠,竟朝那老头心窝子踹了一脚。
这下好了,不仅后面的人群涌动,就连附近维持秩序的胥吏都到了,几个大汉合伙将哭喊地的老头架起来扔到一边。
那老头捂着胸口躺在地上哼哼哈哈的喊痛,他的粮食也洒了一地。
赵山看着老头不比自家爷爷差多少,不懂他家怎么就他自己过来,圣母心刚要泛滥,就被赵老娘一把拉住了胳膊。
“别管了,这种事,年年都樱时间不早了,咱走吧。”
赵山再转头看看老爹,发现他也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也只能讪讪的闭嘴跟着回走了。
子曰:苛政猛于虎也。
这县衙门口这些胥吏就敢如此嚣张,真真是没得救了。
粮交完了,大家都松了口气,回程的脚步都慢了,赵山这才有空得以好好看看密水县的大街巷。
密水县是荣河郡下辖的第一大县,荣河郡一共就两个县,密水的辖地占了一大半,离密水不过百里便是荣河郡城所在,可以到了密水就相当于到了荣河郡城。
辖区大,再加淳县侯这个皇室也在,密水的城区便不,比乐平大了不是一星半点。
密水和荣河的名字里都有水,也意味着荣河郡内水系很多,荣河全名浏荣河,是大景朝最大的河——镜河的支流,密水是浏荣河更的支流,地处下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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