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还是那一条、花还是得一种、人还是同一个。这男人只懂给他送这花。
「我以为你喜欢。」
颐右毫不羞耻地直言,不然十六以为这种花在人间易寻吗?那时他还是下阴间抢的。
十六转了转长指,流萤飞了圈。好吧。「我是喜欢。」
咬着烟嘴,他伸手,接过了男人手捧的花,露水洒了他一身。
「要我织成花环吗?」
「他奶奶的。」十六着实想一巴掌呼到他跟河魂一起爆破,「你再说,我一脚踹你下河。」
颐右上岸,与他并肩坐在河畔,长辫子落在水中,脚尖一同拨着河床冷焰。
他们静静地观赏烟花,于是,河畔的身影多了一个。
「哭个屁。」
十六看着动荡的河面,这才看见男人的下巴默默淌着泪滴,滴落在水面,泛起涟漪。
现在有老子这样的大美人陪他看烟火,不懂感恩竟然还哭鼻子?
「十六答应了左左的求婚,那愚蠢小马尾擅自在我身体内哭。」颐右双手撑地向后微躺,仿佛完全感觉不到自己流泪般,仍脸无表情地欣赏着眩目烟火,泪珠如宝石般滑下。
「看着我跟你孽缘不浅的分上,等下我把那死小鬼揪出来打,打到他笑。」
男人哭着笑,用手背擦过鼻涕:「麻烦你了。」
十六握着他的手背,拉过来,变成十指交扣。
他转了转姿势,把男人的大腿当枕头般横躺。白发流淌在河面,变了七彩斑烂之色。
颐右将他的指拉起来,亲了亲,然后亲了亲他的耳背,亲昵得一如老夫老妻。
十六感觉到他的泪停不下来,落在他发上、脸颊上。
……把他女儿从鸟笼接出来时,那小鸟儿哭着扑抱她爹爹。
男人说,这是爹的新娘子,很美是不?娃儿连唇都瘪了,一头雾水。
然后他等不及他父女两闲话家常,这女娃儿跟他爹小时候一样,不自量力、傻傻呆呆蠢样儿,他说了句「蓝发跟金笼很衬啊!一辈子别出来了吧」,就把小鸟儿推回笼中。
……喂喂,这男人该不会是因为这样而哭了吧?
十六觉得很舒服地躺在男人的腿上,享受他一下又一下的抚摸。
因为人类总是善忘,于是也爱纪念,纪念某些节日与某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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