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任阎王上位时,他们就会知道春魉是预言家。再用心地瞒骗自己吧!寻千。」
判官不置可否,手心跃动着冷焰,他按在灯笼纸之上,笼内的光亮大增了。
他持续他的路。
「传说,当初那个因载魂太多而迫至瞳孔碎裂的鬼差,被阎王怜他惜他而消去听取众魂泣诉的双耳,长出牛角,后来当上判官,长伴于阎王左右、掌握阴阳大寿。传说总是美好的,对吗?」
鸟妖向后倒卧于花蕊之上,一手搔着大狗的下巴:「现在的寻千是个阴谋家。」
水不平静,苇织的渡船在摇晃。
又来了。
坐于忘川河畔的人儿将丝鞋踢去,裸足浸于河中。
冰凉透心的感觉让他轻吁一口气。
他现在听得见近处传来狗吠之声,他能想像,大狗向着顶上一片漆黑吼叫的样子,像欢叫着:主子、主子、你快看!
他笑了。
哼起好久没哼的曲子来,他记得在灯儿还是可以一口吞掉的个子时,他也哼过哄他睡觉,好让他别吵到让大家耳聋,那娃儿从那时候起就不可爱。如今断续地哼、也断续地记。
他从为那小子哼的一刻起,就没想过,有天能回来这里哼。
「砰——砰——」
不知能不能称为天的地方,像酝酿了很久般,蓦地爆开了一朵又一朵烟花。
十六低首,将手翻过来,看着全崩掉的长甲。
他不满意地皱起月眉,又开始辣手摧花,那些花正因为感光而根茎猛长,向上头猛挥手呢。
河面的人脸魂魄在抽筋,看起来像哭着笑。好吧!现在他相信火光烫到他们会痛,真可怜。
终于,一抹魂魄给惊到,爆破,河间添上流萤。
十六毫无怜悯之心地拍拍手,唷唷!不错,漂亮。
背后传来轻微的晃动,他感觉得到花海中有人行走。
「你知道狗狗为什么喜欢你得紧?」
「为什么?」
「你还束着愚蠢小马尾时,不是很喜欢占我便宜地抱我走来走去?狗狗以为你体贴它,分了它的工作来担。」
男人笑了,却还没有过来坐下,十六知道他在背后玩什么花样。
这小子要玩什么花样也瞒不过他,没所谓惊喜这回事。但感动将永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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