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换马,应是不出一两日就能追上。也按少东家的吩咐,让东家和夫人直接往长风京中去,勿折回燕韩,以免战事一起,短时间内再难去长风,等风声平息再回来。“
白苏墨微楞,四元城?
爹娘带了小文和小铭不是往四元城去了吗?
钱誉低声应道:“巴尔的这批战马周转送去的函源便在四元城几十里处……“
函源,白苏墨倒吸一口凉气。
她自幼跟在爷爷身边,爷爷书房中的地图和沙盘推演她多少都见过,函源和四元城的位置之近她亦记得。若函源生了战事,便是山峦做屏障,这四元城也是极危险的。
更何况,函源与四元城之间正是因为山脉屏障,周遭少有驻军,若是真起战事,四元城岌岌可危。
白苏墨背心一凉。
她尚且如此,那钱誉心中应是更加担心。
眼下,却还在宽慰她。
钱誉许是看出她心思,应道:”爹娘处尚可放心,他们才走几日,应该撵得上。只要未出燕韩,钱家在各地都有门路,有办法能将信捎到。只是战事一起,交通难免中断,他们直接去往长风亦是好事。“
白苏墨点头。
肖唐又才拱手:“对了,少东家,少夫人,方才送宝澶姑娘回老宅简单收拾,也接了齐管家过来,正在苑中候着。”
齐管家便是齐润。
钱誉颔首:“请他进来。”
齐润能打理整个国公府,自然有眼力。
先前马车匆匆送宝澶回来,肖唐又说钱誉急事唤他,他心中便有预感,应是出了大事。照说钱府是商家,再大的事也不应当能大到何处去,但若与国公爷相关,那便不好说了……
齐润细下思寻了一路。
从小姐的婚事匆匆定下来到摆酒,拜堂,翌日国公爷离京,桩桩件件都显得刻意,但行事却都有理有据,小姐早前也追问过他,他也知无不言。可如细下想来,若是国公爷早想到了小姐会找他询问,所幸连他都瞒了,那许是真有大事了……
国公爷离京是正月,眼下三月,路上正好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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