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没听进心中去,但爷爷忽然要张罗她和钱誉的婚事,又在婚事后匆忙离京,她心中莫名有了不好预感。
爷爷是一早就起了要瞒她的心思。
所以还将最得力的齐润都留在她身边……
白苏墨指尖忍不住微颤, 好似失去了力气, 轻咬下唇, 唇色已泛白:“爷爷是有意瞒我们的, 每回书信的时间都是算好的, 所以我们去羌亚的行程爷爷迟了回复, 是因为爷爷根本不在京中,是书信去了苍月京中再送去军中给他的……”
白苏墨心中慢慢失了准则, 缓缓坐下小榻。
十余年前, 爹爹葬身巴尔。
爷爷虽然未说, 但一直郁结在心。
苍月与巴尔战事, 爷爷哪里会置身事外?
白苏墨想起苍月来燕韩途中, 爷爷酒后痛哭流涕, 当年去巴尔的应当是我, 不应当是你爹爹,否则媚媚你如今又岂会没有了爹娘?
白苏墨指尖死死攥紧。
这趟来燕韩, 爷爷见了靳老爷子, 见了钱誉的爹娘, 也得了钱家长辈的承诺要好好照顾于她。
却都是……交待……
白苏墨伸手掩面,年关时候,她同钱誉离开厅中时,她听到的那句不舍的“媚媚”却不是听错……是爷爷心底的声音,爷爷舍不得她啊……
白苏墨已泪如雨下:”钱誉……爷爷他……“
钱誉亦伸手拥她,沉声道:“苏墨,我送你去见爷爷。”
白苏墨微怔,收回手,难以置信看他,眼中希翼。
钱誉眉头微微皱起,一字一句道:“都在屯兵备马,按兵不动,现在走还来得及。”
“钱誉……”她心中感激溢于言表,“我……”
钱誉握紧她的手:“爷爷所做诸事皆为将你托付于我,爷爷是抱了同归于尽的心思。爷爷一生戎马,此役必定会留沙场,但若你亲口同他讲,让他凯旋后回家抱重孙,他定会留有念想,不会轻易抱同归于尽之心。苏墨,只有你能帮爷爷。”
白苏墨眼中泪珠不断,却连连颔首。
钱誉伸手,替她擦拭眼泪,“时间紧迫,我们连夜就走,收拾好心情,这一路还需时日。”
白苏墨一直点头。
此处尚在钱府新宅,路上行程准备已交由肖唐打理。
事出紧急,且早前就备好了要出行,所以自先前不过两刻钟功夫,肖唐便已安排妥当折回:“少东家,少夫人,马匹和马车都已备好,家中事情也安排妥当。东家和夫人那头,已经让人快马加急去追,保险起见,找了三路人,每路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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