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经年后才有人告诉他,若是没有那个人救了他,若不是那个人听闻他父亲如今在战神麾下,想看看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他一个小将领的儿子,连走到战神之女面前的机会都没有。
他以为的处心积虑,他以为的步步为营,其实不过是别人的一番善心关照。
从那以后,他为了往上爬虚情假意,后来虚情假意之中又掺了些真心,再后来真心和假意他自己都分不清。
如今一切真相大白,在那过于刺目的真相之下,他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显得污浊不堪。
沈退从那一遍遍杀人又一遍遍自杀的幻境中清醒,毫无预兆的便想起了自己和年朝夕的初次相识。
但这段记忆却比让他一次次自杀更痛苦。
他挣扎着睁开眼睛,自己发疯的那段记忆也随之回笼。
他微微一颤。
他的视野像是整个倒过来一般,他微微挣扎,发现自己正被一根藤蔓倒吊在高空之上。
他眼神瞬间凌厉了起来,四下看去,却见自己头顶下居然是一片巨大的湖泊,他离水面几丈远。
他睁开眼的那一刻,平静无波的水面上水纹晃动,不多时,一根巨大的触手从中浮了出来。
沈退立刻尝试调动灵力,充盈的灵力毫无反应。
那巨大的触手瞬间朝他袭了过来。
理智告诉他要逃,可某一刻,他却突然觉得自己倒不如死了。
他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疲惫又绝望的感觉铺天盖地的袭来。
那巨大的触手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脑后。
……
“雁道君,你在这里见过我父亲吗?”
周围是连绵不断的尖啸声,年朝夕的灵力根本用不出来,只以剑势斩杀藤蔓。
雁危行也用不出灵力,但他的肉体更加强悍,反而是藤蔓对它们无可奈何。
但是雁危行没有剑,虽然他也能手撕藤蔓,但速度到底慢了下来。
年朝夕为了效率,直接把自己的剑给了他用,雁危行背起她将她护在身后,速度反而更快了。
年朝夕抵挡着间或被雁危行遗漏的藤蔓,突然这样问他。
雁危行顿了一下,沉思道:“岳父大人吗?”
年朝夕:“……”
她直接锤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别得寸进尺!你叫什么岳父!”
雁危行立刻道:“对,还没成亲,确实不应该叫岳父,是我孟浪了。”
年朝夕:“……”
这套自圆其说的本领,她已经无力反驳了。
她有气无力道:“那你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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