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偕眼底闪过一丝怜惜,但手上和下身的力度始终没松一点。
这是十年来,朱砂第一次抗拒。
从前不论朱砂想不想要,她都会调整自己的状态去接纳他。
而这次,从头到尾,她都在拒绝他。
喘息、嘶气、滋滋水声和肉体撞击的声响在封闭空间内激烈回荡,怒火、怨念、惊慌和恐惧从肉体交合处上涌,在虚空中激荡出无声无息的漩涡,轰然冲向四面八方,卫生间的墙壁上撞出沉闷的轰响。
这不是做爱,而是强暴。
纤弱的脚踝颤栗发抖,细高跟鞋晃晃悠悠,顾偕拉着朱砂的腿往上一抬,把她固定在墙壁与肉体之间,继续大开大合挺身操弄,仿佛将朱砂的身体当成了没有知觉的工具,冷漠又猛烈地进攻。
朱砂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指甲要快插进手心。
即使十年前,他们刚开始包养关系,顾偕再粗鲁也会体谅她的感受。
她的身体正因前夜的大出血而无比虚弱,即使停掉了经血,也不代表能承受这种撞击。
从交合处到小腹的剧痛已经渐渐退去,只剩下内心的冰冷,一波一波随着撞击上冲头顶。
浑身泛着冰冻似的麻木,任由顾偕如何操弄啃咬她都没有知觉。感官封冻,身体僵硬,也丧失了对时间的感知,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偕几下重重的挺弄后,死死压在她身上,一动不动了。
顾偕的身高在狭小空间里极有压迫感,从后背进入姿势就像猛兽交合,他的双手如铁钳般禁锢朱砂的腰腹。
她背对他弓起了脊椎,以决绝的姿态抗拒他进入。
所以她不知道,背后的男人露出了她从未见过也不敢相信的表情。
那张不论任何情况下都从容镇静,不怒自威的脸,正因她的拒绝浮现出绝望与受伤。
顾偕无声地吸了一口气。
从他的角度往下看,朱砂侧脸苍白却又泛着充血似的红,下颚显出咬紧牙槽的凸鼓,眼泪和汗水打湿了发鬓,黏糊糊地粘在侧脸。
奇怪,明明是他对朱砂施暴。
为什么他却这么痛?
朱砂的体内仿佛竖起无数把尖刀利刃,像异形怪物的变种唇口,每一次进入都感受到凌迟般酷刑,似乎阴茎已经被割得皮开肉绽,摩擦没有生出快感,挺动抽送都像对他的惩罚。
顾偕缓缓拔出阴茎,硬挺如刀的器物在空气中僵硬地挺着,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颤抖。
卫生间里安静良久,朱砂刻意压制着呼吸与抽气声,顾偕也希望就此化为虚无,连自己心跳声都像多余的噪音,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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