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殷祝疑惑道,“有什么不对吗?”
“不,不是,”宋千帆语无伦次,“陛下,您是认真的?”
殷祝理所当然道:“当然。”
他并不是异想天开。
青琅的原因只占其中一小部分,殷祝一直想亲眼看看大夏时期的战役,顺便了解一下边境城市的军事布防、农业经济和北屹军队的作战能力等等,这样将来下达政令,心里也好有个数。
先前召集内阁时敲打唐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只有把内阁和祁王两大最不安定的因素都先暂时摁下去,他才能放心离开新都。
殷祝没有接受过帝王教育,也不了解这个时代百姓的生活。
长期待在深宫里,每天只能看到下面人送上来的奏折,很容易偏听偏信。
殷祝就算再崇拜他干爹,也得承认,个人的视角始终是有限的。
他被以苏成德为首的一帮宫人照顾得太好,时常会忽略很多常识性的细节。
比如他知道一碗粥卖几十两银子,普通人家一年平均收入才几两到十几银子,可锻造一把能在战场上杀敌的战刀要多少钱?一把材质稍差些的菜刀又要多少钱?一簇能破甲的铁质箭头呢?
他不知道。
而且,虽说平均工资和物价是最好反应一个时期生活水平的指标,但就像现代的打工人和首富平均一下,年收入也能超过几个小目标一样,纸面上的东西,太容易被人美化粉饰了。
相隔数百年,即使是最出色的历史学家,也不能确保统计出的数据一定是准确的。
在某个王朝末期,物价上涨,太监甚至敢骗皇帝一个鸡蛋在宫外卖十几两银子,忽悠得皇帝都不敢轻易吃鸡蛋。
真正的穷苦百姓,他们平时吃的是什么?战争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怎样的变化?
以及,假如在战时要保证一家人不饿死,一年最起码的口粮是多少?
王朝末期多出昏君,正是因为他们距离普通百姓的生活太远了,远到甚至无法想象,穷的细节究竟有多惊心动魄。
晖城之战,已经是大夏走向灭亡前,打得最成功、最漂亮的一场战役了。
再往后,即使宗策创立神机营和血铁骑,多次在与战场上获胜,还指挥士卒在当地屯田种粮,自给自足,也无可避免地因为大夏内部腐化、国力衰弱等等原因,战况一次比一次惨烈。
据统计,天佑五十年至兴和七年,短短十一年间,大夏人口数量便锐减至原先的三分之二;
待到宋千帆病逝,人口更是只剩下了天佑五十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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