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大夫们的眼中钉。
有啥好处值当我魏国公去冒险?
没有!
所以,咱骑墙!
但蒋庆之令人传出去的话却让他慌了。
这话传到京师,传到嘉靖帝耳中,那位执拗的帝王会如何想?
好你个徐承宗,朕对你魏国公不说恩重如山,可也算得上是信之重之吧?你就用骑墙来回报朕?
若论骑墙,陆炳才是此中好手。
你徐承宗想学陆炳,也得看看自己的老娘是否奶过道爷不是。
徐承宗刚爬上墙头,就被蒋庆之一脚踹了下来。
见到蒋庆之那一瞬,徐承宗有种一脚把这厮踹进湖里的冲动。
蒋庆之淡淡一句话,便令这股冲动化为冷静。
——魏国公,这是来作甚?
骑墙?
蒋庆之甚至都没看他一眼。
正看着自己被拖到湖中心的钓竿叹息。
“这鱼儿贪吃,连没鱼饵的钩子都能吞!”
徐承宗听到这话,自动脑补出了后续的意思。
——松江府之事就是鱼饵,那些人咬钩是利益所在。对你魏国公来说,此事站在南方士大夫这边毫无益处,骑墙更是招人痛恨。
就如同是没有鱼饵的钓钩,你徐承宗去咬他作甚?
蒋某人一提杆,那只猴儿不是你是谁?
徐承宗想通了前后因果,只觉得脊背发寒。
来之前孙齐说,“这位二十不到便是权臣。国公,再过十年……他若是不倒,别说是国公府,就算是严党,乃至于儒家,都得在他面前低头。”
老子竟然想在这等人的面前耍腔骑墙?!
徐承宗此刻把所有侥幸心收起来,才发现在此事中自己的态度太特么危险了。
若是蒋庆之真要追究他,只需一份密报送到道爷手中。
什么守备武臣,回家去啃老米饭吧!
南京不比京师,远离帝王和权力中心,一旦掉队了,再想重新跟上,那几乎是难于上青天。
那样的结果,徐承宗承受不起。
整个魏国公府也承受不起。
“六部尚书中,谁最贪婪?”
蒋庆之问道。
既然问了这个问题,便有缓和之意,徐承宗心中一松,刚想按照惯例说都差不多,可蒋庆之恰好看过来,一双点漆般的眸子随意看了他一眼。
徐承宗脊背一冷,“礼部尚书王惠。”
徐渭在旁微微一笑,心想老板才是真正的谨慎,东厂说王惠最贪婪,但老板还得要从别的地儿再度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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