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瞬间划过了韩元信的脖颈。
几股鲜血猝然飙出,溅了步度根半身的血,座下的毛毡毯也随之染上斑斑点点的红色。
韩元信惊恐至极,扔飞手中装满奶酒的杯子,双手无力的向自己脖颈摸去,却始终都摸不到,在空中虚抓了数下后,最终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步度根霍然站起,嘴唇颤抖着指向泄归泥:“你,你杀他作甚?我该如何与贺齐布说?”
泄归泥将染了血的刀子,在自己袍子的下摆上认真擦了数下,直到确认血迹都被擦干净后,这才将腰刀插回刀鞘中,站起身来与步度根对视:
“叔父要与贺齐布交代,就不要与朝廷交代了吗?”
“我……”步度根瞬间就泄气了一半,举起的手也垂了下去,看了看泄归泥,又低头看向暂未断气的韩元信,用力的顿足说道:“这该如何是好!!”
泄归泥从容说道:“代县、土垠、襄平,这些地方我与叔父都是去过的,魏军威势如何,难道叔父当真忘了吗?陛下姿容如神一般,叔父都不记得了吗?”
泄归泥越说,语气就越激昂。
“贺齐布何等小人,他的话又哪里能相信半点?田公派了儒士到我部中,第一次教习,就教了我何为封狼居胥、何为勒石燕然。此事一发,就算叔父逃到漠北都没用!难道要让我们家族被族诛才行吗?”
步度根怔怔站着,只不过身上撒着的奶酒和鲜血混在一起,从上襟处小股流下,倒是显得几分滑稽了。
“这叫什么事啊!”步度根烦躁至极,摊手低吼道。
泄归泥轻叹一声,低头从腰间解下自己的佩刀,塞到了步度根的手里,声音平稳的说道:
“什么事?贺齐布欲造反,遣使至此,被叔父亲手所杀,就是这般事情!”
“叔父自去禀报吧,我先回返部中去了。”
说罢,泄归泥拍了拍手,转身就朝着外面大步走去,推开门后,一股冷风从外吹入,而后又重重的关上门来。
“嗬……嗬……”
韩元信捂着脖子躺在地上挣扎,已经发不出半点声音来,身子扭曲如同弯弓一般。
素利抬头看了看焦躁无奈的步度根,想了一想,将小刀上片好的羊肉塞到嘴里,吃干净后又抿过一遍油脂,起身向前凑了一凑,坐到了韩元信的身边。
手中小刀瞬间便插到了韩元信的脖颈里面,如同在部中杀羊一般干净利落割断了此人喉管,又如剔肉一般,刀刃顺着骨缝,几下便将头颅解了下来。
素利双手捧着头颅,放到了步度根的脚边,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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