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汉人模样、穿着鲜卑衣服之人领了进来。
“韩元信见过诸位。”
此人身材中等,面孔瘦削,眼露精光。单看此人的像貌,泄归泥就已皱起了眉头。
“你是汉人?”泄归泥发问道。
韩元信轻笑一声:“鲜卑人能为汉人所用,汉人亦能被鲜卑重用。都是一样的人,又谈什么汉和鲜卑呢?”
泄归泥紧接着又问道:“你既是汉人,又如何取了个这等名字?难道不知汉初大将韩信之名吗?”
韩元信微微摇头,笑道:“我辈之人,又如何不能比先贤立下更多的功业呢?”
步度根向素利身旁挪了一挪,让出了个足以坐人的空位:“韩先生坐我身边吧。”
“多谢。”韩元信缓缓走了过来,盘腿坐下后,神情竟颇为自在。
此人丝毫不顾及素利略显怪异的目光,和身旁泄归泥审视提防的眼神,看向步度根,继续巧舌如簧般的说道:
“昨日与尊驾所说之事,不知考虑的如何了?今日二位大人都在,也该定下来了。尊驾血统高贵,单于之位非尊驾莫属。”
有一说一,泄归泥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如此张狂的汉人,真不知贺齐布给了这个韩元信多少好处,他们又有多少做事的底气。
泄归泥想了一想,面色也变得和缓了一些,出言问道:“请问韩先生,如果皇帝知晓此事,又当如何?”
韩元信捋须笑道:“大人岂不知天下大势?魏国多事之秋,与蜀、吴二国麻烦不断,听说皇帝和中军都连日去了河南,哪还能顾得上草原上的事情呢?”
“就算魏国来日抽出身来,到时大事已定,他们也只能就此认下,无非态度恭敬些就是了。昔日轲比能多次犯边,不还是被封了单于吗?”
泄归泥笑着拍了拍手:“韩先生当真高见。我只是不知,贺齐布许了韩先生什么条件?”
韩元信朝着步度根拱了拱手:“贺齐布只求谷蠡王之位,而我韩某,只求单于为我杀一人就好。”
“杀谁?”步度根也好奇了起来,微微起身,端起毯上的银壶,欲要为韩元信斟一杯奶酒。
韩元信轻哼一声:“十五年前,我兄长因私怨被田豫所杀。来日若是单于得势,与我一千人马,我自去寻机会杀他!”
步度根刚伸手将杯子递给韩元信,闻言大惊,杯中奶酒也撒了些许出来。
韩元信笑道:“些许小事罢了,不足入单于之耳……”
‘耳’字还未说完,坐在韩元信身旁的泄归泥就猛然起身抽出腰间弯刀,刀刃划过一弯雪亮的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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