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劳勃的攻击停在距离她面盔的英寸之处,然后迅速远离,死亡的阴影褪去了,金灿灿的阳关洒下来,穿过头盔的观察缝,撕开浅紫罗兰色的虹膜,嵌上一圈细小的金色裂纹。它倒影着国王的黑发,影影绰绰呈现出诡异的深蓝色,就像一种晴天霹雳的魔法,昭示着永不满足的欲望。
见败者呆滞地躺卧在地,劳勃·拜拉席恩爽快地朝她伸手,把她拉起来。然后走到场地中央,高举盾牌和战锤享受着排山倒海般的欢呼与掌声。
看见这一幕,阿波罗妮娅心中冒出一个想法。
为什么近来,她没有进入劳勃的梦境。
因为他不用再在梦里,寻求满足与安慰了。
阿波罗妮娅乘着众人为王高呼之际,离场脱身。
灰鹰在星星点点的夜空中盘旋高飞,仿佛在守望着下方海浪拍打的岩石平台上,挥舞着双剑的少女。
周围的寂静被一阵脚步带动的盔甲铰链摩挲声打破了。
阿波罗妮娅看过去,巴利斯坦·赛尔弥爵士一边解下自己的白披风,一边朝她走来。
“你受了伤,流了血,晚上气温低、海风凉,”白发老人将披风揽过她的肩膀。“这不是练剑的最好时机。”
“我包扎过了,想试试负伤练剑,”阿波罗妮娅说出自己的理由,“我想,战场肯定比武场还残酷,士兵可能刚在上一场战争中侥幸活下,伤还没好全就得奔赴下一场战争。”
巴利斯坦注意着女孩的表情,略带恐惧的兴奋。正如这个年纪的少年一样,尽管从前人的传述中窥见了战争的血腥与残酷,可没经历过就还是不懂。
“确实如此,”他宽容地笑笑,伸手拢紧披风,把她整个人包起来,这样子看起来她好小啊,而且年轻得近乎年幼。许是训练之后,她的身体暖乎乎,热意源源不断地从他的白袍底下传来,感染着他,让他难以收回圈着她的手臂,反而越圈越紧,越圈越靠近……同时他用真心的夸赞作烟雾弹,“你战得很好,你有这个天赋。不仅仅是技巧,还有大部分剑士所欠缺的洞察力和判断力。”
阿波罗妮娅察觉到了老爵士今天和往常的不同,而她好喜欢这种不同之处,就像她不能否认自己喜欢、渴望被夸奖。她感觉脸颊发烫,全身热血沸腾。
阿波罗妮娅喜悦而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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