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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夜反常的江霁深漫不经心地晃了晃腿,惬意地眯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回答似的说:“啊,是的,太晚了,所以我就在这儿睡吧,你应该没把我卧房腾干净种你的野花野草吧?”
江绥脸色一沉,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他非但没有像把江霁深的卧室腾空,甚至让阿姨每天都进去打扫得一尘不染,当然,这只是出于他爱干净的习惯。
他从未想过江霁深会回来住,这让他本能地嗅到危险的味道。
不速之客是最难打发走的。
“怎么,不乐意?拜托你能不能搞搞清楚,这座老宅子是我爸留给我的,这样说来,你才是寄宿在我家的外人吧。”江霁深洒脱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皓白的牙齿,明目张胆地嘲讽江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