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去。
谢寒梅不问,受了一肚子气的谢老爹却忍不住:“好个朱老贼,亏我还好言好语待他,没想到他这是要绝我们家的生路啊!梅子,你再想不到,那是什么腌臜人,居然已经和相熟的茶行打了招呼,不让收我家的茶叶。气死个人,当真气死乃翁了!”
谢寒梅默默递了杯茶过去,“算了,老汉儿,看朱令办的事儿就知道,从来听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朱令万恩负义,不就是有样学样,当爹的能是什么好人呢?”
“就是!亏得我以前心眼儿实,掏心掏肺对那家子,人家只把咱当冤大头呢,你说,你说,真是气死个人!”谢老爹哪里喝得下茶水,愤愤把茶杯掷在桌子上,掷得太狠发出闷响,又心疼得拿起来左右看看。一个茶杯也不少钱呢,碎了一个就不成套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老汉儿,别太着急上火了,农时不等人,咱家今年春茶还继续采,我和观里真人也学了制茶的手艺,大不了咱家自己做茶,就卖给上山参拜的客人。丈人峰脚下可是有不少大观,真人观、丈人观、圆明观、上清观……能出来参拜的,家底儿必定丰厚。刚我还听朵儿姐说,今年清明蜀王妃要来上清观祭拜,多少达官贵人跟着过来啊。”
谢老爹却不这样乐观,“贵人又哪里瞧得上乡下野茶……唉,怪我眼水不好。”
蜀中这里,说狗的眼神不好,才说“眼水”呢。谢老爹这是气狠了,连自己都骂。
谢寒梅也不知该劝什么,干脆和他说起包子铺的事情。
“今儿下午,我请董大娘来铺子里略坐,和她说好把她家铺子盘下来。董大娘是实在人,也没要高价,我已和她说好,十八两银子,过红契,衙门口打点的钱也是咱家出。”谢寒梅又不知从哪儿摸出个小算盘来,通体漆黑,笋盘珠子油亮油亮的,霹雳啪哒一阵拨弄:“明儿去找朱班头,再给户房的李师爷备上四色表礼,其他当差的、帮闲的都备一份喜糖,我买正宗南货,一起算下来,十九两就能拿下这铺子。”
“吁——吁——”谢老爹凭空拉住马缰,“慌哪样,慌哪样?我都不在,你咋就和董大娘说好了,没个当家人在,你当心让人哄了。”
谢寒梅却是寸步不让,“老汉儿,这个事情听我嘞!我是看明白了,天大地大人心更大,爹有娘有不如自个儿有。咱家受了委屈,朱家还要来迫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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