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盯着她，抓住她话里的几个字眼。

“谢佑泽去找你了？是我让他去的？”

孟九轶撇开脸不答。

下巴却被他强迫带回，谈屿臣的脸陷在阴影里，眉宇却掺杂了凌厉之色。

“这么多，你有没有来向我求证，询问过哪怕一次？你问都不问就判定我背信弃义？”

“问不问重要吗？”

孟九轶哽咽反问，“我还需要自取其辱？你都可以因为想杀谈靖拿我做饵，把我送给你朋友算什么，这么大的好事我难道不该谢你恩典，谢你让身份低微的我有了好归宿。”

“你现在这副假惺惺的样子做给谁看，谈屿臣你能利用我，为什么我就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出卖你，咱们彼此彼此罢了，到今这个局面我认栽，怪就怪我能力不够强权力不够大！”

到后面有湿润从她眼眶滑落，砸到他的手掌上。

那股压抑的窒息快要掐住她的喉咙，孟九轶看不清男饶脸色，只觉得下巴快要被他捏碎。

“谈靖那事你有火气有不满可以朝我发泄，但你偏偏选择和外人来摆我一道，这次下药下次是什么，找人来杀我么？！”

孟九轶咬唇不出话。

“我对你的好一件记不住，坏事倒是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恨不得穷极所有，找机会弄死我，孟九轶我以为你不懂感恩呢？”

他摩挲着她的下巴，嗤笑道，“可你不挺明白的嘛？谈霓帮你一次你陪上陪下鞍前马后，许衍之救你一回你温柔意情谊绵绵，你双标得挺明显啊！”

“那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很好的人，本身就品德优秀，足够尊重我！”

孟九轶嘶声道，“你呢，你是嘛，你不过是把我当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而已，你帮我什么，我想拿冯岚把柄阻止她把我嫁给陈萧然，是你把那些照片毁了，我不心让谈霓发病，是你口口声声威胁我！你为我做什么了！”

她被迫只能仰头看他，半长的发披散着，在灯光下泛出暖色的光泽。

那双湿润的眼里却只有对他的恨。

笑是假的，默契是假的，她整个人褪却以往乖巧的假象，露出了獠牙。

谈屿臣下颌咬紧看她半晌，像是一切沸腾在眼里突然降温，那些还未曾发芽，好好呵护的悸动尽数掩埋，不见日。

他笑了笑。

“交易结束。”

孟九轶愣住。

谈屿臣抹掉她的泪，眼里却那么冰凉。

“以前我只觉得农夫和蛇是个故事，没想到却发生在自己身上，既然你在我跟前那么委屈，那么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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