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州军政要地,有前庭、山、岸头、蒲昌四个折冲府,四千多府兵,一半用于戍防。裴行俭告诉四位折冲都尉,他准备游猎五,每个折冲府调两百兵员,要武艺最好的。
波斯王子听了,在一旁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裴行俭便又悄悄对王方翼:“过两我去游猎时,你要想个法子哄住王子,千万别让他跟去。”
王方翼面有难色,仿佛突然牙疼了。裴行俭做事总是突如其来,难以预料;而那波斯王子一路上像出笼的狮子精力旺盛、拼命闹腾,两个人实在都让他疲于招架。不过裴行俭这么了,他也只能苦着脸去想主意。
众官忙着互相敬酒时,荆、穆二人押来了面如土色、不停喊冤的突厥人哥利,等候发落。
裴行俭对西州众官讲了行刺的事,又:“且将这人关上一晚,明再慢慢审他。”崔怀旦大怒,:“关起来算便宜了他!前日有人送来一个三尺高的铁柜,正好将他锁进去!”
崔怀旦口中怒斥,脸色却变得惨白了,一个巨石突然压上他心头,让他喘不过气。
穆春圭又将叠纸和刀交给裴行俭,是夹壁里发现的。
裴行俭朝那写满突厥文字的纸瞥了一眼,接着非常讶异地瞪大了眼睛。他沉吟片刻,将其笼进袖子里。
裴行俭察言观色,暗想:哥利的事等到明再。自己今晚首先要对付的人,是西州都督崔怀旦。
宴席结束之后,裴行俭和波斯王子就在都督府内下榻。
裴行俭告诉崔怀旦,自己有高宗皇帝的密旨要宣。
崔怀旦立刻肃容而起,振了振官服,跪在地上。
裴行俭捧出诏书,朗声念起来。崔怀旦越听越惊,最后几乎忘了叩头接旨。裴行俭将那明黄色制书递到他头上,他才忙不迭下拜,双手接过,喊:“臣领旨!”
若论职官官阶,西州都督是正三品,吏部侍郎是正四品上,裴行俭比崔怀旦其实还低了半级。可是若论实权与官场地位,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有唐一代,六部尚书并不直接处理本部事务,只作高官权臣的荣衔。因此,裴行俭实际上是以侍郎之职掌管六部之首的吏部。他是子近臣,深蒙圣眷,崔怀旦早就听,高宗皇帝寝宫里还挂着他的书法。若非某个很特别的缘由,他升任宰相只怕也旬日可待。
崔怀旦不得不先把最大的疑问提了出来:“圣上诏书要我全力襄赞吏部、以取成功,可是,吏部此行波斯,究竟是要干什么,还望赐教?”
裴行俭定而静的漆黑眼睛深深地望着对方,斩钉截铁地:“我要去安西平乱,攻打千泉牙帐,再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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