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丝丝凉气。
陶年阖上眼睛,五官关闭,陷入自己的世界。
再睁开眼的时候,周边环境没有变,他依旧在沙发上,只不过换了一个方向,从坐着变成躺着。
陶年身上盖着一件黑色外套,淡淡的木质香水如他的主人一样霸道,他的腰间横着一条有力的手臂。
眨眼之间,坐在总裁椅上的杨则惟安然地躺在他身边睡午觉。
一张逼仄长排客座勉强能躺下一个人,杨则惟侧身紧靠着陶年,微微一翻身,堂堂泰弘总裁就会从沙发掉下来。
泰弘总裁办公室缺一个休息间,需要杨则惟和合作方共睡一张沙发。
呼吸平稳,杨则惟睡得很沉,位置丝毫不影响他的睡意。
陶年侧头,面向杨则惟,呼吸都放轻。
重逢至今,陶年没有近距离完整地看过杨则惟,每次都是眼神对视后他率先移开,紧接着他一退再退,被逼落荒而逃。
那双让他倍感压力的眼睛闭上,陶年重新成为主导者。
额角多了一条疤痕,尽头隐没在头皮里,时间久远,泛着淡淡的rou色。
右脸侧多了一颗痣,不,好像是两颗。
嘴唇有些干,可能是许久没有喝水润过,好像从他进来杨则惟就没有喝过水。
深灰色衬衫系上领带,视线到此被阻。
陶年熟知每种解开领带的方法,也尝试过,每一次领带都会神不知鬼不觉绑上他的双手或双眼。
忽然,被观察的人睁开眼,四目相对。
陶年意义上第一次平静地和这双眼睛对视,不含任何特殊的感情,他想,他是喜欢这双眼睛的,不然又怎么会躺在这里。
杨则惟双眸清明,不带朦胧睡意,轻车熟路地埋进陶年的脖子上,闷热的鼻息贴近皮肤。
“下午好。”
杨则惟推开他,不出所料,对方被推下了沙发。
此时杨则惟眼里才有了刚睡醒的迷糊,一米八八的身子缩在沙发和桌子之间,显得弱小又可怜。
藏在外套里的手掌紧握,带着些无措,陶年觉得自己没有用多大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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