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紧张,也可能是兴奋。
再有半个月,他就出发去京城了。
是好是坏,前程如何,在此一行。
孟培德望着戏台子上的热闹,叫小厮去点戏,就唱《三借芭蕉扇》。
师徒两人再没说话,等着前面戏唱完,中场之后,接上他们要看的戏。
戏剧表演会夸张一些,现在也没特效,大圣钻进铁扇公主的肚子里,是用一个正面空着的箱子做掩饰,观众能看见全貌。
孟培德跟谢星珩说:“我有个师兄,做官很厉害,你应该听说过他,他姓沈。他最高做到了一品官,起起落落的,现在又回到了朝廷。我们同年科举,我被点为状元,他是那届榜眼。入翰林院后,我俩一起拜当时的翰林学士为师。”
“他很不服气,跟我不太和睦。他很快调任外地,接连升职,不到八年,就是一省巡抚。回京述职后,又外派出去,当两省巡抚。那一年的他真是风头无两。我们师兄弟见面,他说考上状元又如何,不懂为官之道,就走不长。”
孟培德过了会儿,继续道:“他是我见过的最会做官的人。我虚心请教过,他说为官者,为君分忧,为民请命。你须得弯腰低头,做出猥琐贪婪样,这样才合群,前路无阻。分忧时没人拦着,请命时没人挡着,官途自然顺利。”
戏台上的木箱子已经撤离,孙大圣从铁扇公主的肚子里出来了。
孟培德说:“我又问他,我说,你是弯腰低头钻到笼子里去,还是弯腰低头赤.-身.-裸.-体的与人合流?”
谢星珩来了兴趣:“我猜是后者。”
孟培德点头:“对,他很恼怒。就那年,他动用关系,把我从翰林院调到礼部任职。他要看看我会不会‘脱衣服’。”
孟培德现在都被革职了,结果显而易见。
身边都是合流的人,各成党派,他在激流之中,有诸多不顺与委屈。
“我要信了他那套,我所学文章道理,就自相矛盾了。”
流水可以逆着加阻力,也可以把某个人溺毙。
谢星珩皱眉思索,说:“我钻笼子?”
孟培德摇摇头:“你为什么要下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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