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力为张敖辩诬,且说他
身为帝婿,不应再为逆谋。高祖尚发怒道:“张敖若得据天下,难道尚少汝一个女儿。”
吕后见话不投机,未便再请,但遣人往问廷尉。廷尉据实陈明,且即将屡次审讯情形,
详奏高祖。高祖也不禁失声道:“好一个壮士!始终不肯改言。”口中虽这般说,心下尚不
能无疑,乃遍问群臣,何人与贯高相识?中大夫泄公应声道:“臣与贯高同邑,也曾相识,
高素尚名义,不轻然诺,却是一个志士。”高祖道:“汝既识得贯高,可即至狱中探视,问
明隐情,究竟赵王是否同谋?”泄公应命,持节入狱。狱吏见了符节,始敢放入。行至竹床
相近,才见贯高奄卧床上,已是遍体鳞伤,不忍逼视。可谓黑暗地狱。因轻轻的唤了数声,
贯高听着,方开眼仰视道:“君莫非就是泄公么?”泄公答声称是。贯高便欲起坐,可奈身
子不能动弹,未免呻吟。泄公仍叫他卧着,婉言慰问,欢若平生。及说到谋逆一案,方出言
探问道:“汝何必硬保赵王,自受此苦?”贯高张目道:“君言错了!人生世上,那一个不
爱父母,恋妻子,今我自认首谋,必致三族连坐,难道我痴呆至此?为了赵王一人,甘送三
族性命?不过赵王实未同谋,如何将他扳入,我宁灭族,不愿诬王。”泄公乃依言返报,高
祖才信张敖无罪,赦令出狱。且复语泄公道:“贯高至死,且不肯诬及张王,却是难得,汝
可再往狱中,传报张王已经释出,连他也要赦罪了。”于是泄公复至狱中,传述谕旨。贯高
跃然起床道:“我王果已释出么!”泄公道:“主上有命,不止释放张王,还说足下忠信过
人,亦当赦罪。”贯高长叹道:“我所以拚着一身,忍死须臾,无非欲为张王白冤。今王已
出狱,我得尽责,死亦何恨!况我为人臣,已受篡逆的恶名,还有何颜再事主上?就使主上
怜我,我难道不知自愧么?”说罢,扼吭竟死。小子有诗咏道:
一身行事一身当,拚死才能释赵王。
我为古人留断语,直情使气总粗狂!
泄公见贯高自尽,施救无及,乃回去复命。欲知高祖如何措置,且至下回说明。
观汉高之言动,纯是粗豪气象,未央宫之侍宴上皇,尚欲与仲兄比赛长短,追驳父语,
非所谓得意忘言欤?鲁元公主,已字张敖,乃欲转嫁匈奴,其谬尤甚。帝王驭夷,叛则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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