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王张敖父执,使他为相,好名使气,到老不衰。自从张敖为高祖所
侮,便觉得看不过去,互相私语,讥敖孱弱,且同入见敖,屏人与语道:“大王出郊迎驾,
备极谦恭,也算是致敬尽礼了。乃皇帝毫不答礼,任情辱骂,难道做得天子,便好如此?臣
等愿为大王除去皇帝!”张敖大骇,啮指出血,指天为誓道:“这事如何使得?从前先王失
国,全仗皇帝威力,得复故土,传及子孙,此恩此德,世世不忘,君等奈何出此妄言!”还
有良心。两人见敖不从,出语私人道:“我等原是弄错了,我王生性忠厚,不忍背德,惟我
等义难受辱,总要出此恶气,事成归王,不成当自去受罪罢。”何必如此。两人遂暗地设
法,欲害高祖。
高祖匆匆过境,并不久留,一时无从下手,只好作罢。嗣闻高祖出次东垣,还兵过赵,
遂密遣刺客数人,伺候高祖行踪,意图行刺。当时高祖行经柏人,心动即行,并未尝知有刺
客,其实刺客正隐身厕壁,想要动手。偏偏高祖似有神助,不宿而去,仍致贯高等所谋不
成。回应本回前文,说明事迹。及贯高怨家,讦发密谋,一道严诏,颁到赵国,赵王张敖,
全然不觉,冤冤枉枉的受了罪名,束手就缚。赵午等情急拚生,统皆自刭,独贯高怒叱诸人
道:“我王并未谋逆,事由我等所为,今日连累我王,都教一死了事,试问我王的冤枉,何
人替他申辩呢?”于是情愿受绑,随敖同行。有几个赤胆忠心的赵臣,也想随着。偏诏书中
不准相从,并有罪及三族的厉禁,乃皆想出一法,自去髠;钳,注释见前。假充赵王家奴,随
诣洛阳,高祖也不与张敖相见,即交廷尉典狱官名。讯办。廷尉因张敖曾为国王,且是高祖
女婿,当然另眼相待,留居别室。独使贯高对簿,贯高朗声道:“这都是我等所为,与王无
涉。”廷尉疑他袒护赵王,不肯直供,便令隶役重笞贯高。贯高咬牙忍受,绝无他言。一次
讯毕,明日再讯,后日三讯,贯高惟坚执前词,为王呼冤,廷尉复喝用严刑,当由隶役取过
铁针向火烧热,刺入贯高肢体,可怜贯高不堪忍受,晕过数次,甚至身无完肤,九死一生,
仍然不改前言。廷尉也弄得没法,只好把高系狱,从缓定谳。可巧鲁元公主,为了丈夫被
逮,急往长安,谒见母后,涕泣求援。吕后也忙至洛阳,见了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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