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舞的,还有,
在儿童小提琴上奏出鸭叫一样的声音。每一个表演的结束,都得到热烈的掌声。
待轮到我上阵时,我很兴奋。那纯粹是一种孩子气的自信,我还不懂得害怕和
紧张。记得当时,我心里一个劲这样想:就这么回事,就这么回事!我往观众席瞥
了一眼,看到妈那张茫然的脸,爸在打呵欠,琳达姨的有如刻上去的微笑,薇弗莱
的拉长的脸。我穿着一条缀着层层花边的白短裙,在彼得?潘式的头发上,扎着一
只粉色的大蝴蝶结。当我在钢琴边坐下时,我想象着,艾德?索利凡正把我介绍给
电视机屏幕前的每一位观众,而台下的听众,都激动得连连跺脚。
我的手触到了琴键。多好呀,我看上去那么可爱!对于我手下按出的音阶将是
怎样,我却毫不担心。因此,当我按错了第一个音阶时,我自己都有点吃惊,我以
为我会弹得十分出色。不对了,又是一个错的,怎么搞的?我头顶开始冒凉气了,
然后慢慢弥散开来。但我不能停下不弹呀。我的手指似着了魔,有点自说自话,尽
管我一心想将它们重新调整一番,好比将火车重新拨回到正确的轨道上,可手指就
是不听指挥。反正从头到尾,就是这么杂乱刺耳的一堆!
待我终于从凳子上站起身时,我发现自己两腿直打哆嗦,大概是太紧张了。四
周一片默然,唯有老钟笑着大声叫好。在人群中,我看到妈一张铁青的脸。观众们
稀稀拉拉地拍了几下手。回到自己座位上,我整个脸抽搐了,我尽力克制自己不哭
出声。这时,一个小男孩轻声对他妈说:“她弹得糟透了!”他母亲忙轻声阻止他:
“嘘!可她已经尽最大努力了。”
一下子我觉得,似乎全世界的人都坐在观众席上。我只觉得千万双眼睛在后边
盯着我,热辣辣的。我甚至感觉到那直挺挺地硬支撑着看节目的父母,他们那份难
堪和丢脸。
其实我们可以趁幕间休息时溜走,但出于虚荣和自尊,爸妈硬是坐到节目全部
结束。
表演结束后,喜福会的许家、龚家和圣克莱尔家的人都来到父母跟前:
“不错呀,多有本事的小朋友!”琳达姨只是含糊地敷衍着,显出一抹刻上去
般的微笑。
“当然。文章是自己的好,孩子是人家的好。”父亲苦笑着说。
薇弗莱则看着我,再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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