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确实没有好好地下过功夫,否则,我想我极有可能在这方面有所作为
的;或许我真的会成为一个少年钢琴家。就我这样学钢琴,也很快地掌握了基本的
要领和技巧。可我实在太执拗,那么顽固地拒绝与众不同,所以我只学会弹震耳欲
聋的前奏曲和最最不和谐的赞美诗。
我就这样我行我素地学了一年。一天礼拜结束后,听到妈和琳达姨正在互相用
一种炫耀的口气吹嘘着各自的女儿。
“哎,薇弗莱捧回来的奖品实在太多了,”琳达姨以一种似是抱怨,实在是夸
耀的口吻说,“她自己整天只顾着下棋,我可忙坏了。每天,就光擦拭她捧回的那
些奖品,就够我忙的了。”
薇弗莱与我同年。我俩从小一起玩耍,就像姐妹一样,我们也吵架,也争夺过
彩色蜡笔和洋娃娃。换句话说,我们并不太友好。我认为她太傲慢了。薇弗莱的名
气很大,有“唐人街最小的棋圣”之称。
琳达姨得意地抱怨了一番后,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对妈说:“你真福气,你可
没这种烦心事。”
“谁说呀,”妈妈高高地耸起了双肩,以一种得意的无奈说,“我可比你还要
烦心呢。我们的精美,满耳只有音乐,叫她洗盆子,你叫哑了嗓子她也听不见。有
啥办法,她天生这样一副对音乐失魂落魄的模样!”
就是这时,我萌生出个报复的念头,以制止她这种令人可笑的攀比。
几星期后,老钟和我妈试图要我在一次联谊会上登一次台,这次联谊会将在教
堂大厅里举行。那阵,父母已储足钱为我买了架旧钢琴,那是一架黑色的乌立兹牌,
连带一张有疤痕的琴凳。它也是我们起居室的摆设。
在那次联谊会上,我将演奏舒曼的《请愿的孩童》。这是一首忧郁的弹奏技巧
简单的曲子,但听起来还是像很有点难度的。我得把它背出来,然后在重复部分连
弹两次,以令它听起来可以显得长一点。可我在弹的时候,经常偷工减料,跳过好
几节。我从不仔细听一听自己弹出的那些音符,弹琴时,我总有点心不在焉。
我最愿意练习的,要算那个屈膝礼,我已可以把它行得十分漂亮了。
爸妈兴致勃勃地将喜福会的朋友全部请来为我捧场,连薇弗莱和她两个哥哥也
来了。表演者以年龄为序,由小至大上台表演。有朗诵诗歌的,跳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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