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双眼,发现没有血迹,也没有残骸。
女孩说:“看见了吗?”
母亲点点头。“现在我完全懂了。最坏的已经挨过,再没什么可怕的了。”
女孩子说:“到墙那边去看看吧,你就会明白,为什么你错了。”
然后,女孩子携着母亲的手,穿过墙走了。
信仰和命运
——许露丝的故事
一
为了表示她的虔诚,妈每礼拜上教堂时,都随身带本小小的人造革面的《圣经》。
可后来,她对上帝失望了。从此,那本《圣经》给塞在一条短一截的桌腿下,使桌
子不再晃动,同样的,也使她生活中残缺的一角也不再因失却平衡而晃动。那本
《圣经》,在桌子腿下已压了有二十来年了。
不管什么时候,谁向她提及这本压在桌子腿下的《圣经》,她就装糊涂,用一
种过分惊讶的口气叫道:“哎呀,这个……我都忘了。”妈算不上一个好主妇,不
容易的是,这些年后这本压在桌腿下的《圣经》,倒还居然一尘不染。
现在,我就看着妈,在这张摆在厨房用的桌下打扫着。这是她每天晚饭后必做
的功课。只见她用扫帚尖,轻轻地在垫着《圣经》的那只桌腿上撺弄着,扫了又扫。
我在一边默然坐着,寻思着一个合适的机会,向她和盘托出,我和特德崩了,我们
离婚了。我知道她听了后会怎么反应:“不可能。”她一定不会相信。
就是我向她一再明白表示,我和特德的婚姻已过去了,她一定还会这样说:
“一点也没法挽救了?”
即使我心里清楚——这事已是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她还会竭力劝我再试试。
二
妈竟然不赞同我离婚,这真让我啼笑皆非。十七年前,我开始与特德频频约会,
这使母亲十分懊恼。我的姐姐们,可是只与教堂里认识的男孩子们约会的。
我和特德,是在一次生态学的讲座中相识的。那天,他俯身递给我两块钱,以
此作为报酬,来借我上星期做的笔记。我谢绝了他的两块钱却接受了他喝杯咖啡的
邀请。那正是我在伯克莱大学的第二学期。我先入伯克莱的文科班,再转到美术系。
特德那时正在医科大学预科三年级。他跟我说过,早在他小学六年级时,便已经在
解剖一只胎猪。
我不讳言;特德最初能引起我注意的,恰恰就是那些与我的哥哥和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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