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接纳她,而是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放肆。”
——还是这么喜欢说这个词儿。
可是,以前再怎么觉得别扭可爱,现在却只剩下疲惫和委屈。
若想要亲近的心也是放肆,那是不是自己一开始就没有被允许承认过呢?
调笑的心情骤然消失,就连最简单的弧度都维持不住,钟离晴的情绪大起大伏,一时没忍住脱口而出:“为什么要封印你的分神?莫非你真的……忘了我么?”
那人没有回答,仍是素手一挥,钟离晴却感觉自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所拉扯,身子像是被数百头荒古巨兽践踏碾压一般,说不出来的沉重压抑——虽算不得极致的痛苦,但却有种反抗不得,挣脱不了的憋闷感。
仅仅只是一瞬间,场景变幻,她已经出现在汤池浴房的门外,身上只披着一件松垮的中衣,风光乍现——下一刻,一件干净的外衫忽而出现,晃晃悠悠地盖落在她肩上,几不可查的重量,却教她浑身一震,眼眶却陡然红了。
沉默,即是拒绝。
却连拒绝也透着一丝无言的温柔,教她怎能释怀?
又怎么舍得放手?
钟离晴想要推门闯进去问个明白,只是手掌贴在门上,却怎么都没有力气再进一步。
一门之隔,却是两个世界。
她与那人,又何止一步之遥?
见到她突兀地出现在门外,巡视的侍女们很是诧异,却也记得她是岑北卿救回来的,不敢怠慢。见她失魂落魄地望着那位冕下所在的汤池,侍女们生怕这位主儿一时冲动,连忙好声好气地上去哄着,机灵的更是飞奔去岑北卿那儿禀报。
钟离晴狠狠掐了掐掌心,教自己按捺下心中的情绪,又定定地看了一眼那紧阖的毫无动静的门扉,好似能穿过那阻隔的壁垒看见门后那人。
一望可相见,一步如重城。
使劲闭了闭眼,回给侍女们一个若无其事的微笑,钟离晴一拂袖,赶在岑北卿来之前,匆匆离开了。
“钟离姑娘呢?”闻讯而来的岑北卿并未看到钟离晴的身影,美眸轻蹙,瞥向通禀的侍女,温和的目光却教她压力倍增。
侍女低下头,小心地回道:“钟离姑娘推说无碍,先主子一步离开了。”
沉吟片刻,看了一眼钟离晴所住的院落方向,岑北卿步子一顿,又问道:“冕下呢?”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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