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推心置腹的谈话,他把最后抉择的权力交到她的手里,他,从来不允许自己出现错误的人,居然带着几分谦卑向她承认,自己有些愧对她,凡此种种,都令冬妮感动不已。我们可以很有把握地说,她自己从来不会想到父亲有愧对她的事;然而他既然这样说了,她也就这样相信了,而她对他的感情也因此更加温暖、更加温柔了。讲到参议自己,他依然保持初衷,他相信自己应该加倍爱护他的女儿以补偿命运对她的不仁。
对于格仑利希先生,参议并没有采取报复措施。冬妮和冬妮的母亲固然从几次谈话中已经知道,格仑利希先生为了弄到八万马克用了什么不诚实的手段,然而参议却非常谨慎,认为如果这件事张扬出去,会对自己更不利。他觉得自己做为一个商人的光荣已经受了严重的损伤,他上了这样一个大当,对他实在是不可原谅,然而他却只愿闷声不响地独自和这耻辱搏斗。
虽然如此,格仑利希先生的破产宣布后顺便说一声,汉堡的不少商号都因此受到不小的损失参议立刻坚决地办理起离婚手续来。因为在这件离婚案里,冬妮认为自己扮演了一个真正讼案里的中心人物,对自己的光荣显耀感到骄傲。
“父亲,”她说;在这种谈话的时候她从来不叫参议“爸爸”“父亲,我们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条律非常清楚,我已经仔细研究过了!‘凡丈夫无力赡养家庭’他们一定能看到这一点。如果有儿子,将由格仑利希留养”
又有一次她说:“父亲,其实我们结婚这几年的疑点很多。那几年我非常想住在城里,可是这个人却坚决反对,哼,原来是因为这个!他一直不高兴我进城交际,拜访客人,原来也是为了这个!在城里要比在爱姆斯比脱危险更大,住在城里他的真情实况就可能被我探听出来他是一个老手!”
“我们不应该下这个断语,孩子,”参议回答说。
最后在离婚判决了以后,她又一本正经地说:“父亲,我想您应把这件事记录在家庭记录本上。还没有吗?噢,那么让我来写吧请您把书桌的钥匙给我。”
于是她在四年前亲笔写的几行字后面骄傲地、用心地添写上:“这次婚姻于一八五年二月经过法律程序宣布解除。”
她思索了一阵儿,又对参议先生说:“父亲,我很了解,这件事在我们家庭史上是一个污点。
我已经想了很多。这种情形就如同这本书上有了一块墨水斑迹一样。可是您放心吧我知道怎样把这个污点擦干净。我还年轻您不认为我还相当漂亮么?虽然施笃特太太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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