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论是那个解释。
范祖禹都知道,此人不可交往!
因为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小人!
刘安世听着,在短暂的慌乱过后,看向范祖禹,拱手道:“纯甫啊!”
“吾劾左相,乃是为了天下公议!”
“公议之下,别无亲疏!”
“便是左相在此,吾也能坦然相对!”
“左相也当能理解吾!”
范祖禹叹了口气:“那依器之之意,汴京新报刊文评论,也属公议!”
“器之为何如此急躁?”
“那不是公议!”刘安世涨红了脸,低沉着说道:“那所谓胡飞盘,文笔粗鄙,怕是连个贡生都不是!”
“只是读了几天书,识得几个字的黔首而已!”
“黔首,怎知天下大义?又如何能评论我辈?”
这倒确实是大宋士大夫们的共识。
布衣黔首,愚昧无知,既不曾学圣人经义,更不懂忠孝仁恕。
所以,士大夫们从不要求他们遵守礼教,更不要求他们有什么气节。
像汴京城里,就有大量的妇女,参与劳动。
各家各户的厨娘、婢女、洒扫的健妇都是钱雇的他人之妻女。
士大夫们习以为常,并不觉得,这些妇女在外抛头露面,有伤风化。
但,士大夫自家的妻女,就是另外一个要求了。
家中女儿,八岁就不可与男子同席。
平日里,更会教她们读各种女德读物,以期出嫁后成为一个贤妻良母。
正是在这样的风气下,当年文彦博才能在朝堂上,当着先帝的面,坦然说出那句:陛下乃与士大夫共治天下,非与百姓共治天下!
而无论是当时在场的大臣(包括王安石),还是后来得知此事的其他士大夫,以及先帝本人,对此都没有异议。
因为这是共识!
只有士大夫才享有各种权力和义务。
布衣黔首,只有被士大夫统治、教导以及教化的义务。
自然的,他们没有参政议政的权利。
范祖禹听着,却是冷笑一声:“刘安世!”
他直呼其名,这在大宋士大夫中,属于非常严厉且极不寻常的态度。
在一般情况下,直呼他人名讳,几乎就等于割袍断席。
“汝给吾出去!”他指着自己家的大门:“吾家庙小,容不下阁下这样的大佛!”
他冷冷的看着刘安世,就像发怒的猛兽。
不止是因为刘安世弹劾了他的岳父。
也不止是因为,刘安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