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司马温公故后,公休(司马康表字)便已将汴京义报托付友人,而那人连在下也不知是谁!”
这是事实!
司马光去世到司马康扶棺回乡的那些日子里。
几乎整个汴京城中,能和司马光、司马康扯上关系的人,都在和司马康打听《汴京义报》未来如何安排的事情。
那时候,不知有多少人,摩拳擦掌,欲将这影响力至关重要的舆论喉舌,收归己有。
但所有人都在司马康这里碰了钉子。
面对他人的追问、索求,司马康一直都只有一个固定的回答——吾已按先父生前遗愿,托付给友人。
至于友人是谁?
他是死也不肯透露。
便是范祖禹,也不知司马康究竟托付给了谁?
刘安世听着,顿时就慌了神,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
便只听范祖禹道:“便是我知汴京义报的主事者,也不会给器之引荐!”
刘安世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范祖禹:“纯甫!”
“器之难道忘了吗?”范祖禹站起身来,悠悠的面相榆林巷的吕宅拱手:“当朝左相吕公,是吾之泰山啊!”
“正是因泰山在朝,吾才在回京后,屡次三番,坚拒朝廷的除授!”
“于是,两宫嘉之,诏拜提点万寿观公事!”
范祖禹是今年四月份,才从陕州的涑水回京的。
回京后,吏部就给他安排了新的差遣——左正言。
但他以泰山在朝坚辞之。
于是,吏部又给他安排了一个相对闲散的差遣——祠部员外郎,叫他去主管在京道观、寺庙。
他依旧坚辞之。
有司以闻,以其贤能,直接向两宫举荐,两宫嘉之,于是诏拜提点万寿观公事(宫祠官低品,可由带贴职之文臣或大使臣以上武臣、内侍充任)。
这算是给了他一个挂名吃俸禄,计算磨勘资序的地方。
范祖禹闭上眼睛,对刘安世道:“器之啊……”
“你我相知也有几近十年了!”
“器之理当知我家事!”
他虽从未在外宣扬过,自己是吕公著的女婿。
但是,同在资治通鉴书局中修书,平日迎来送往,各家姻亲关系,都应该门清。
何况,他范祖禹还是司马温公的衣钵传人!
所以……
范祖禹知道,刘安世要么是不在乎他范祖禹,以至于根本不关心他范祖禹的家庭情况和个人婚姻。
要么……要么就是此人,没有把他范祖禹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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