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候着的一众位高权重的大臣见了他,皆是不约而同地笑脸招呼,“严厂公。”
严烨眼中的神色温润如玉,他淡淡嗯了一声,双手微动便解开了领子上的结,身后跟着的内监连忙上前几步将他的披风接在手中,又恭敬地退到了一旁。他这才将修长白净的手抬起来抱了抱拳,客套了几句,眼神不经意地同沛国公来往了一遭,两人立时心照不宣。少顷便又撩开帷帐进了寝殿。
一眼瞧见了哭哭啼啼的皇后,他颀长的身形微微弯下个弧度,沉声道,“臣参见娘娘。”
敦贤随意地摆了摆手,捂着鼻子哽咽地望着他,“太医说瞧不出皇上的病症,厂公看该怎么是好?”
刘家几房全是儿子,只出了刘皇后和瑞王妃两个嫡亲闺女,自然是掌上明珠呵护备至。豪门大家里的勾心斗角她并没怎么尝过,是以皇后的性子温吞,甚至有几分软弱,与皇帝成婚后也是一贯地贤良淑德。遇见了大事便招架不住,往往只一味地哭,知道东厂本事大,便事事依托仰仗。上一任的东厂督主是严烨的干爹赵长德,他对这个皇后的性子也是了如指掌。
其实愚昧没什么不好的,只管乖乖听话,蠢人的下场往往比聪明人好。
严烨面上的神情沉静,朝皇后微微笑道,“娘娘别急。”说罢便又睨着向太医,声音霎时冰凉刺骨,“向大人,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朝廷养着你们,如今却连皇上的病症都诊不出来,太医院是吃干饭的么?”
一众太医被吓得大汗淋漓,“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掌事朝他抖着声儿回道,“微臣无能,微臣无能,还望厂公恕罪,望皇后娘娘恕罪……”
这番话隐约颠倒了些什么。
严烨俊秀的眉微微拧起,一旁的敦贤却似乎没什么反应,仍是抹着泪花儿抽泣。
他低低地叹出一口气,故作无奈地朝皇后建议道,“娘娘,自古逢厄便要冲喜,紫禁城多时没有过喜事了。今皇上抱恙,臣以为,不如为皇上选些肃雍德茂的官家女入宫,也添些喜气。”
听了这话,敦贤的脸色一滞。皇帝同自己恩爱有加,宫里已经许多年没有大选过了,如今……她皱皱眉,迟疑道,“厂公,这……”
严烨看出了她的心思,不禁觉得好笑。这个皇后好歹也是三十好几的人,怎么还跟个小姑娘似的,身为一国之君的妻竟然还会生妒。然而他面上却一丝不露,耐心劝道,“娘娘,如今皇上人已经这样了,您还顾得了其它么?无论如何,皇上的龙体才是最紧要的,您说呢?”
这话说得有理。敦贤眼中隐隐透出几分决然,思索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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