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好端端一个男人,他突然回过神来。他也曾听说过, 李越的妾室乃是一员女将,颇有勇武,自九边护持他至鞑靼, 立下了汗马功劳, 亦受朝廷的表彰, 有诰命加身。
唐王道:“免礼平身,原是淑人亲至。”
他心中难免有些心惊,没想到李越连自己的女人都派出来了,这一趟估计所谋不小。可他这里,有什么是值得这个圣上跟前的大红人如此大费周折的呢?
唐王所料不差,寒暄过后,时春果然很快就切入主题。
唐王问道:“不知淑人为何而来?“
时春道:“回王爷的话,自然是为王爷的身家而来。”
她说得是实话,她此来就是为了藩王的家产,可唐王却会错了意。他道:“德静其人,与本王并无瓜葛。”
这话一说,就透露出了他内心的焦灼。时春还没怎么问,他居然自己就说了出来。时春淡淡道:“德静和尚是否为王爷血脉,已然不再重要。他造成的恶劣影响,已与王爷紧密相连。”
唐王心中又是咯噔一下,他道:“那又如何,你的意思是,圣上难道会因这种子虚乌有的事,问罪本王吗?淑人,祖训有言,离间天家骨肉,可是重罪。”
时春依旧面无表情,她直来直去惯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太大改变:“王爷要是真像你说得这么自信,又何必还大老远派人去叛军营中。你派人,不就是因为心虚。”
心虚二字似踩住了唐王的尾巴。唐王道:“胡说八道!本王早已声明,德静这个僧人,和本王没有丝毫的关联。即便是三法司来查,本王也丝毫不惧……”
时春本就是奉命来恐吓唐王,气势上当然不能弱下去。
她想了想道,“王爷您也是太祖爷的后裔,出身高贵,又一直有贤达的名声。您应该明白,有时候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关键是,什么样的真相最有利于大局。”
时春徐徐道:“宗禄太重,占田太广,索盐太滥,宗室早已成了财政上的吸血虫。而宁王的叛乱,王爷们为了保住利益的咄咄逼人,早已让圣上心生忌惮。这时,又有人打着您儿子的旗号,起兵造反。您觉得圣上会做何想?”
她环顾四周,目光如水一样,在这厅内的每一件器物上划过:“臣妇缺钱时,也会想发一笔横财。十几代的积累,如能全部取出,应也能平大半的亏空。”
她的声音又冰又冷,唐王听罢之后,却不复之前的激动。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道:“那么,李侍郎是想做什么呢?他也想要点孝敬?”
京官索贿是寻常之事,每三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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