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京察,就是京官“丰收之年。”藩王们也时常塞钱到朝中打点。唐王当然也不例外,但他又觉得,李越应该不是此等人。他的眼皮子要是这么浅,又岂能爬上今天这个位置。果然,时春所言大大超乎他的预料。
他奇道:“你这么大老远来一趟,就是希望本王拿出一部分庄田来安置流民?”
时春道:“回王爷,对。万事开头难,只要开了头,后面也就好办了。有王爷为表率,其他亲王也会意思一二。王爷既肯资助学子,想来也愿救助百姓。”
唐王沉吟片刻:“这的确不是难事,不过,这对你、对李侍郎又有什么好处呢?”
时春比他还要奇怪,她道:“我们又不是做生意的,为何一定要得到好处呢?”
唐王一愣,他凝视时春良久方道:“李越不是已经上奏,请巡按御史清查田产吗?”
唐王的消息如此灵通,时春也有些讶异,此事月池亦早已和她说过,她此刻只点了一句:“天家的颜面,毕竟是第一要紧事。”
藩王占地,一旦全部揭发出来,皇室的威严、崇信,岂非是荡然无存。朱厚照绝不会做这种决策,而底下的巡按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所以,这条建议的提出,只是敲山震虎而已。
唐王嗤笑一声:“那这么说,李越也知这是不可行之事,那么,他又凭什么来要挟本王呢?”
时春道:“正因无法全部惩处,所以才只能杀鸡给猴看。”
唐王面上的笑意一僵,时春道:“谁让德静攀咬的是您呢?”
唐王道:“要本王答应可以,但本王也有条件,却不知你是否能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