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来宝贝着,然后在温室里抱着活了十七年,多么漫长无力的十七年,等她踏出去之后,终于拿了要问哥哥的那句话来问自己:
「是不是没有用处的人就不必要活着?」
或许在他的眼里是这样的,但是活不活终究是由自己决定,而不是冷眼相待的任何人。于是她去努力了,她努力去善待全世界,也努力让自己渐渐有了被善待的价值,却也因此,克制不住自己因为不被世界善待而哭泣。
下次如果遇到哥哥她应该会这么问,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好?到底该怎么做才对?但是一想到那张嘲讽的面孔,脱口而出的话大概也不会有别句了。
「所以说真是活该啊,刘安诗。」
她拖着一身的疲惫与骯脏,爬到床上抱着棉被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