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天,连奶茶也变得索然无味。
然后,那个词又被扔了进来:
「活该。」
她心里一震,差点把茶杯摔了,忽然间呼吸又急促了起来,说不清心脏是为紧张还是恐惧而跳动,她无法形容无数次听到这种话之后的确切情感,是痛苦吗?好像不是,但这个词一直可以像鬼魅一样縈绕着,她每次都能因此被折磨了整晚。
儘管现在这声活该可能不是在讲她,她还是能感到难受,这就是刘安诗,不堪一击的刘安诗,多愁善感的刘安诗,她还是会犯贱的去试图翻开那底下的意思,让自己渐渐窒息,就像之前漉辰跟她说过的,越是在意世界上那些毫无道理的一面,就越会感到无法呼吸。
毕竟活该这两个字是多么残酷,好像完全不管别人的死活,还因嘲讽而感到快乐。
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对自己说,是出自于她那在她十岁就离家出走的亲哥哥。
「可不可以不要什么事都不会,就只知道哭?」
「什么都要别人帮你,难怪一个朋友都没有!」
「像你这样毫无用处,生病死了也无所谓。」
那时虽然很小,但她还是懂的,懂得读高中的哥哥语气里的厌恶,懂的那个冷冰冰的眼神,那是在看到骯脏的虫子匍匐在地上的眼神。但是她根本讲不出话来反驳,她所知道的话语还有限,只能哭到尖叫,尖叫到像有人虐待她,一边大喊我不是、我没有。
但是那起不了任何作用,除了让哥哥皱起眉摀住耳朵。她更痛苦了,觉得自己手脚被人绑着,用眼神跟行为构成的枪捅了上千次,血流了满地。
这一切被爸爸知道之后,他气的怒目圆睁,全身都在发抖,指着哥哥吼道:
「她是你妹妹,万一她真的死掉了也没关係吗?」
不,不要问,她想要阻止,但终究是徒劳,她看到眼前那个人不屑的勾起嘴角:
「那也是她活该。」
在那之后她在也没有看过哥哥,虽然父母用尽了一切给她爱,但还是无法补起那天他走前顺便在她心上留下的千疮百孔。
若是有机会再看到哥哥,若是之前的她应该会问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为什么要对我说那种话,你是不是一点人性都没有,你的世界里没有爱。但是现在她知道了,这么多年以来,她都觉得只有自己是对的,别人理当要好好爱护自己,而其他活在这世界上的人都没有灵魂跟痛觉。
或许哥哥说的那声活该一直是对的,只是人类在受到伤害的时候一直以来先做的都不是改正,而是捡起那落在地上的自尊,像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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