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担惊受怕,唯恐一道圣旨突然降下来赐她去死。
贺赖昭仪倒也没有拐弯抹角,张嘴就说起了祖训,“臣妾是熟识拓跋氏祖训的,如今浩儿已经出生,贺赖一部又颇受王上恩泽,实在不敢奢求更多,恳请王上多给臣妾一些时间,陪伴浩儿度过这段时日,待到他牙牙学语再……”
面前的妇人言辞恳切,全然是为母则刚的盘算,拓跋绪颔首低眉,却并未应承下来,“此事你不必再说,孤自有打算。”
“臣妾,谨遵王命。”贺赖昭仪纵有万般祈求,对上拓跋绪这番冷淡言辞,也只能噤声应下。
“好了,孤还有政事要处理,你也休息吧。”经由贺赖氏这么一提起,拓跋绪也想到了另一桩事,马上就要进行开春祭礼,立后一事是不能再拖延了。
“臣妾恭送王上。”贺赖昭仪还起不了身,点头以示尊敬,眼里分明含了泪光。
只是这些,拓跋绪并没有留意到,他的心思已经飘到了太极殿去了。
“荣升,摆驾太极殿。”才刚出含章殿,拓跋绪就迫不及待地命荣升去召人,“顺便把礼部的石皓叫来,孤要与他商议祭礼一事。”
“是,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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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马背上的民族,北地鲜卑人一向作风粗犷,行事也不得章法,拓跋绪很想将汉人那一套引入魏宫,但碍于满朝鲜卑贵族的势力,一直不得办法。
他也明白,从来“打天下易而守天下难”,作为国家的主人,未雨绸缪是很有必要的,只有改章建制规束好所有臣民,大魏才有以后,统一才有希望。
石皓此人,是熟稔汉人规制的臣子,也是拓跋绪的老师之一,借着与他商议祭礼一事,或许也可以为改章建制起一个头。
“微臣石皓,参见王上。”得了拓跋绪召命,石皓不敢来迟。
“来了?快平身吧,赐座。”拓跋绪端正坐于王座之上,见老师来了,忙免了他的虚礼“孤召你来是有要事相商。”
“是,王上。”石皓撩开衣摆坐下。
“眼瞅着今春大祭就要到了,孤召你来也是为了此事。”拓跋绪先起一个头,他知道石皓会懂他的意思。
石皓心知王上终于要拿祭礼做文章了,连忙提起汉人祭天的事宜,末了还不忘结合拓跋部“手铸金人”以示正统的旧制来掩饰意图。
“孤初登大宝,也曾成功手铸金人,如今春祭若要改祭黄帝、周公,以此为托恐怕不妥吧?”拓跋绪是想引石皓说出自己所想。
脑子一转,石皓想起宫中后位空置,于是又提议道:“王上不若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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