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赫连晞的根,从来不在这盛乐魏宫,孩子只会成为我的负累!”
是啊,薛易也曾是男子,就算如今成了阉人,又怎能体会女人的苦呢?男子最爱的,不就是“拉良家下水,劝妓女从良”吗?一个个的,播完种了劝女人生下来,可为个孩子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又不是他们!
“公主,小人不是那个意思,实在是您的身体,您的身体再经不起…”察觉自己失言,荣华忙跪在地上磕头认错。
“罢了,你既改名荣华,便是拓跋绪的人,以后的事,我会自己另想办法的。”从小在深宫长大的赫连晞并非一张白纸,对那些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不屑一顾,不代表她就不知道。
不知道公主下定了什么决心的荣华,决意辩白,“小人并非背主叛上之人,如今认荣升做干爹,不过是权宜之计,公主,小人从来都对您言听计从的!”
“你且下去吧,我累了。”赫连晞并不听取荣华的辩白,偏过头去不再理他。
荣华知道此刻只会多说多错,公主从来就没有真正相信过他,郑重地行了大礼,又帮她扯下了床帘退下。
说再多也不如做得多,荣华知道公主还念着家人,于是又托人去打探宫外赫连昶他们的消息。其实荣华自己又何尝不想念家人,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为再见他们一面,可这一切终归是不可能的了。
心存奢望也好,看透世事也好,他和公主,其实都回不去故乡了。
魂归故里,也许才是他们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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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章殿内,拓跋绪第一次打量起了贺赖氏诞下的孩子。这是个乖巧的男孩,满月之后褪去了黄疸,面容饱满又白皙,见人也不哭不闹。
“这个孩子,就叫浩吧,拓跋浩。”看着自己名义上的长子,拓跋绪还是按照规制给赐了名。
“多谢王上赐名。”因为难产,贺赖昭仪仍未恢复元气,如今孩子得了赐名,面上终于有了些血色。
“你躺着吧,孤再抱一抱他。”看着拓跋浩,拓跋绪就想起赫连晞肚子里那个差点没了的孩子,婴儿是不是都这样这样弱小无力又可怜呢?
贺赖昭仪在拓跋绪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怜爱,那双肆意打量着孩子的眼睛,就好像在看一个寻常物件一样。
“王上,臣妾斗胆,有一不情之请。”贺赖昭仪思忖良久,还是将心思说出了口。
“何事?”拓跋绪将孩子交给乳母,转头去看贺赖氏,已猜到了几分。生下长子,是这后宫妃嫔最害怕的事,这贺赖氏生产前就遮遮掩掩,如今得了贵子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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