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品味、衣服上的花纹都能夸出花来。
讲道理,这些礼服都是皇室的内务府准备的(……)
他不禁怀念起跟郁慈和楚师兄三人在运河上泛舟喝酒,天南海北地聊聊天来得放松。
郁慈微微低头看他:“嗯,我们一会儿从侧门先走。”
江宴秋不知联想到什么,忍不住乐了:“小师叔,我这算不算带坏你?跟我下山出趟任务,什么不该做都做了。”
沉迷凡间美食,逛小吃街,包游船画舫喝酒,参加筵席偷偷提前走后门离场……
清冷端方的小师叔都被他霍霍成什么样了。
郁慈淡声道:“如此这般,便叫‘不该做的都做了’吗?”
江宴秋:“……”
怎么回事。
总感觉小师叔刚刚是在嘲笑他。
一定是错觉。
突然,前方传来的一阵争执喧哗声,不少人注意都被吸引了过去。
江宴秋定睛一看。
……更想拔腿走了。
竟然是十七皇子跟一位妃嫔起了冲突。
十七皇子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已经从初见时对五皇兄言语不逊的跋扈皇子,变成了现在张牙舞爪色厉内荏被人一按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某小型犬。
只见他白皙的一张脸涨得通红,指着对面娇俏的女子,愤怒道:“你凭什么扔我母妃的东西!”
细细一看,对面那位年纪看起来不比他大多少,年轻漂亮的玉容满是娇艳,不屑道:“扔就扔了,我还要跟你汇报?”
她美目流转,一手轻拂微微隆起、已然显怀的肚子,慢悠悠道:“皇上看我月份大了,体恤妾身原先住着的宫殿太小,才让妾身搬进连姐姐原先的寝宫的。这关我什么事呀,你有本事,跟皇上说呀?”
十七皇子怒道:“我们说的是一回事吗?你搬进去就搬进去,谁稀罕那破屋子!为什么一声不吭,把我母妃从前作的画都撕坏扔了?”
对面的年轻妃嫔脸色僵了一瞬,很快毫不客气地反击:“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撕毁的?我还要说是那些毛手毛脚的下人、宫里不长眼的野猫野狗干的呢。连姐姐被接去行宫疗养,谁知道她几时搬回来,她自己手底下的下人怎么不知道把她的东西收收好?”
十七皇子:“你——!”
“你什么你?十七殿下,你可别忘了,妾身现在可是有孕在身。若是冲撞了胎气,皇上怪罪下来,可别说我事先没提醒你。”
“——圣上到!”
御前太监高唱一声,在场众人均是脸色一变,齐齐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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