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颤地回道:“张院使说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像平安脉这样的日常琐事, 只叫微臣来就是了。”
他这话自然是添油加醋,张怀醉心研究, 几乎到了不分昼夜, 不思饮食的地步, 自然繁琐的日程安排只过耳不过心。为了防止忘记时间耽误了大事,他便吩咐手下的马院判按照日程档上的日子提醒他出诊。
可惜所托非人,马院判对张怀面圣过一次就受到赏识后一步登天的传说颇有些耳闻,自然是跃跃欲试地想效仿,将张怀也从太医院之首的位置上挤下来。
而这日张怀又跑去御膳房端了些酒、奶一类的东西,又钻进他的独间里不知道鼓捣些什么了,马院判心中暗叹简直是天赐良机,待到诊平安脉的时间,他便悄不作声地抱起药箱,自己来了养心殿,虽然有些做贼心虚的紧张,但诊脉过程倒也顺,让他松了口气。
玄烨听了他的话自然是皱眉,心中却知道张怀是个谨慎的,便耐着心思开口问:“哦?他可说了是什么要紧的事没有?可是荣嫔与阿哥的事要照管?”
若是如此,他倒不是不能理解,毕竟是自己亲自吩咐他先紧着照顾荣嫔的月子。
“回禀皇上,张院使去荣嫔处也不过是三日去一次,每次只去半个时辰。”马院判来之前早就打好了腹稿,背得流利。“张院使每次关起门来,从不允人随便进去,每日神秘至极,有几次微臣瞥见,他拿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放在一个形状奇怪的器物下观瞧……实在是……可疑。”
他努力让自己的口气像个担忧关心同僚之人,而非背后告密的小人,这也是他反复斟酌过的。
“哦?为何会觉得可疑呢?”玄烨问道。
马院判低着头,看不见玄烨的神色,也听不出玄烨话里的情绪,便试探着说出自己准备好的结论:“微臣颇为担心,张院使行差踏错,走了邪路,恐怕每日是在研究些……魇咒之事。”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光微臣如此认为,太医院上下众人都为张院使的怪异言行而惶惑不已……”
看,皇上,不是我告密,而是大家都这么认为,我只是忠心直谏,把大家忌讳的窗户纸捅破罢了!
马院判叩首,将头埋得更深,试图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忠诚之心。
本以为会听见宝座之上的皇上会命令左右严查,再不济也是把张怀叫来痛斥一番,不想片刻的安静后,却听见皇上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连一旁侍立的梁九功也很捧场地跟着笑。
马院判惶惶抬头,眼睛在皇上和梁九功身上不停地转来转去,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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