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还不像现在这样没心没肺。她惧怕邵栎凡,惧怕学校的风言风语,惧怕同学们异样的目光,惧怕曾经的好友对她的鄙夷。
在学校被骂什么婊子啦、被最好的朋友扇巴掌啦、被撕烂衣服泼水关在厕所啦、被传是什么公交车不检点出去卖啦......
回到家再被邵栎凡逼着口交啦、拿那些稀奇古怪的道具像做实验一样被玩弄啦、在闻予穆面前被羞辱侵犯啦......
做梦再梦见那些叔伯恶心的嘴脸嘲笑她啦、母亲哭着对她失望透顶啦、父亲扇她耳光要和她断绝关系啦......
实在是让人不太想记起的回忆,人想不开的时候总喜欢把自己往死里逼。
她那时会随身装着刀片,觉得撑不住了就割几刀。
宣泄,还有提醒。
宣泄心中那样多的愤恨迷茫恐惧,提醒自己还不能死,得为了复仇活下去。
她这幅郁郁寡欢半死不活的模样是闻予穆第一个察觉到不对的。
她那天躲在阳台上抽烟,因为抽得太凶,不小心把自己呛得死去活来,手上割的力度也没控制好,差点把手筋给切断。
她记得那天,夕阳洋洋洒洒落了满地,她半躺着靠着墙根时,脑子里什么也没想,只有眼睛里映出了红得炽烈橙得肆意的晚霞。
那根烟没抽完就因为手握不住掉在了地上,溅起了火星,也是那样耀眼的红色。
胳膊发凉,触感却还留存着,她感知到了血的温热,红色。
红色爬满了她的全身,蜿蜒着,即将吞没她。
头脑晕眩,她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地意识到,自己可能要死了。
说不上是解脱还是遗憾,她刚想闭上眼,阳台门就被猛地拉开。
闻予穆喘着粗气看着她,额角的汗淅淅沥沥往下滴,像泪般滑过他的面颊。
“余渺!”他从来没有这样大声地叫过她的全名,此前都只是客客气气的余小姐,“别睡!”
他把她抱起来,她的意识逐渐迷蒙,只听见了他在她耳边几乎带着哭腔的一句。
“求你...别睡。”
因为闻予穆,她捡回来了这条命。
邵栎凡当然不可能来看她给她做什么心理疏导,他是个顶顶怕麻烦的人,指不定还在心里骂她那时的青春伤感实在败兴。
照顾她的重担自然落在了闻予穆身上。
他陪她住院,接她回家,给她补习。
在她再次自残的时候沉默地帮她处理伤口,温柔地劝她去接受心理治疗。
余渺现在回想起来,分不清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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