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生出怎样的野心, 有多想站到最高处。
“人为了蓬勃的野心,本就可以付出一切。史书中的女子翘楚, 连亲手杀掉儿女的事情都做过,袍泽又算得了什么?
“太后娘娘,你的祖母、生母、胞弟即便是有着天大的过错,也养育、陪伴到你六岁,可你是怎么对待她们的?你的心肠之冷酷, 已经骇人听闻。
“你比起同道中人的前辈, 已经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 你做了这么多,也得到了相应的回报,已然执掌天下大权,主宰苍生沉浮。旁人若能效法,我相信会有无数人步你后尘。”
裴行昭一直像是在听人讲故事,情绪不见丝毫波澜,“能讲出这么多听起来像回事的歪理,足见不是一点儿脑子都没有,可你行事怎么会那么没有章法?
“不论你以为我是怎样的人,都该明白一点,扳倒我、给我扣帽子都是最不明智的事。
“你该做的是卧薪尝胆,长久地蛰伏,伺机置我于死地。怎么就那么轻易地引起我的疑心?
“我要是连你哥哥都能害死,除掉你又算得了什么?
“姑且当做你认定你说的那些歪理,那么,到底是谁给你施压,使得你这般急躁?说句不好听的,你这是在明打明地找死。”
陆雁临似笑非笑,“扳倒你,对谁而言不是痴人说梦?我就是要急躁行事,让你知晓我对你的怀疑,再让天下人知晓,你对袍泽的至亲亦能翻脸无情。不论你怎样处置我,都会引得众多将士多思多虑。”
裴行昭唇角扬了扬,“置之死地而后生、挑拨离间、激将法,要是这样想,也勉强算是有谋略。”
“为何不解释?”陆雁临逼问。
“我没必要向任何人解释。这次过来,唤上杨攸一起,是要说说我与陆麒、杨楚成的渊源。”
杨攸略一迟疑,道:“您是不是年幼时就认识了两位兄长?”
裴行昭颔首,“是。怎么会有此一问?”
“哥哥与您相识没多久,相处的时候,就跟真正的兄妹一样,特别自在、亲近,可你们又明明不是轻易对谁敞开心扉的性子。以前想,可能是特别投缘的缘故,现在听您这么说,便觉得你们早就相识。”
裴行昭一笑,“我活到如今,终归算是很幸运,在军中遇到伯乐,在幼年落魄时,则遇到了改变一生际遇的贵人。”她对杨攸指了指近前的座椅。
杨攸落座。
裴行昭道:“最初到军中,不过是个小毛孩儿,没人在意我的经历。刚有点儿名气,三叔寻了过去,人们晓得我是裴铮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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