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退却,取而代之的是惶恐。
他没来得及解开她腕上的麻绳,只顾双手捧起她的脸,不住亲吻她的眉眼鼻唇,嗓音难掩轻颤:“晏晏,晏晏你说说话……别吓唬我!”
密密麻麻的吻,如啄米般落了她一脸。
她避无可避,动弹不得,无端平添任人欺凌之感。
半晌,干涩喉咙挤出一句:“你、你放开我!把猫抱走!”
霍睿言一愣,方把大肉团子推到一旁,运劲扯断她手上的绳索。
他轻轻摩挲着她腕上深红浅紫的淤痕,长眸于一灯如豆的烛光下溢满了怜爱与心疼。
将她深深拥在怀中,他长舒了一口气:“太好了!太好了!”
话音暗带喘息,字字透出如释重负的喜悦,恰似获得天下最珍贵的宝物。
宋鸣珂强大的自尊心被熊熊烈火焚烧,全然不觉眼下状况有何值得兴奋。
从窗外黑沉沉的天色,以及浑身酸麻、下腹胀痛可推断,她至少睡了七八个时辰。
“我找了你一整日!真没想到……在我床上!没事就好……”霍睿言睨向他所坐的新床,雾气缭绕的眼底霎时间一片明朗,“是太后?我娘她、她配合太后,把你藏在我这儿?”
怪不得母亲催了他好几回!让他火速回府“领赏”,还派出定国公府的人层层守卫!
可她们把一个大活人从宫里转移到镇远侯府,如何做到掩人耳目?
霍睿言腾出一只手,四处摸索,总算发觉,床头雕刻处,隐藏了机关。
旋转时,床板寸寸凹陷,他只拧了一下,已然猜出,太后和霍夫人把宋鸣珂弄晕,藏在床中暗格内,再以换新床的名义送入他房中。
若单纯不让宋鸣珂掌政,为何要用此卑劣方式?
他想开口询问细节,但觉她身子发颤,似是恐惧与愤怒兼之,只得先抱住她,为她理好一头青丝。
“别怕,有我在,”他柔声安抚,“今日早朝,我一眼便认出龙椅上的人是你哥,已觉不妙……对了!你可知,他下旨给我俩赐婚了!”
宋鸣珂于他灼热的胸膛感受到雀跃之意,不由得怒意翻腾。
“赐婚?他们这是过河拆桥!六年来,我为守住皇位,费尽心血,他们凭什么……凭什么用此卑劣方式逼迫我退下?”
热泪滑过麻木的脸颊,她因周身乏力,软软靠在霍睿言臂弯内,但语气的决绝则前所未闻。
霍睿言轻抚她的脸蛋:“太后掌管六宫时,一向专横。后来你哥染病、先帝驾崩,她才慢慢有所收敛。今日之事,也许因误会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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