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请我们去打牌间。
这次,赵宽宜是我对家。
我专注凑对子,少往他看去,只几回也是匆匆别过。而他似不觉有异,言谈皆如昨日。
看他如此,我不禁侥倖,或许他一觉睡醒真是忘了。
那也好,忘了很好——若是这样,我也不该彆扭。这么想后,我忽感轻松,但每次和他说上话,又总要有一丝惘惘。
四圈玩下来已过午,老太太终于尽兴。
牌局结束,几人却都不太饿,老太太让阿姨只煮一些咸点,吃过后,大约精神乏,在客厅中待一会儿就上楼。
赵老亦有倦意,这时却有来电,一会儿便有客要到。
我不好再打扰,趁机告辞,当然还由赵宽宜送一程。
赵老道:「有空再来玩。」
「好的。」我说,不敢让他多送。
大门关上,进到电梯里赵宽宜问我:「有东西落下吗?」
我道:「没有,哦不对,倒是有的,都在你外婆皮包里了。」
赵宽宜默然,才讲:「还真不知道你对输钱很在意。」
我解释:「不是的,输多少钱不是问题,只是输这种事滋味太不好,尤其输给长辈,要想拼命又难为。」
赵宽宜听着看来,好似不以为然。
几句话间,我们到了停车场。
放妥行李,我开门上车,已先上驾座的赵宽宜却递来一个纸袋。
「给你的。」
我愣了一下,看一眼袋上品牌,是loewe。不管里头放了什么,都是不便宜。我勉强一笑。
「什么意思?」我不去猜,直接问。
看我不接,赵宽宜无不耐,只淡淡答:「上回妈妈的事,说好补给的礼物。」
我一怔,片刻才反应——原来是为了那时。我暗暗松口气,但又惆悵,就伸手拿过来。
「其实你请过吃饭,不用再给我,你知道,我说说而已。」
赵宽宜发动车子,对我讲:「我也说过要补给。」
我无奈何,只有接受了。
车子开上道路,我拿出袋子里的匣子,打开来看,里面躺着一隻深蓝皮革的皮夹。我一笑。
「怎么想到送我皮夹?」
我现在的皮夹是montblanc,已用多年,是我二十岁生日母亲送的,她说,成年了要用好一点。
对皮夹,我没什么要求,有一个堪用的便好,但近来发现皮革磨损得厉害,才打算要换。
偏正好,赵宽宜送来一个。
此刻,赵宽宜开着车,答我:「正好有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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