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知怎么形容此刻心情,收起皮夹和他道谢。赵宽宜分心瞥来,只淡淡的回一句不客气。
车内安静下来。
比起昨日,心情可真谓跌宕起伏,本来我和赵宽宜说开了,应该再无忐忑,但又因一个衝动,再导致如今局面。
「听歌如何?」我问。
「随便。」
我正要按开音响,听赵宽宜平淡语气,驀地一停。
「算了。」
我说,匆匆别开脸,不去看赵宽宜有何神情。
一如以往,心中挣扎的只有我。
我一面想对赵宽宜问究竟,一面又希望他忘了——或许没忘,但顾全我们之间的情谊,佯作没事。
假若这样,也好不是?
我心情反覆,发现车子已来到復兴南路段。再往前开一小段,便要到我家所在的社区大楼。
赵宽宜忽问:「你饿不饿?」
我怔了一下,「还好,不怎么觉得。」
赵宽宜默然,但车子却放慢速度,转瞬开入右侧的巷子里,这里是住家,而且是单行道。
我愣住,车子已经停在其中一户的墙下。
「你怎么…」
赵宽宜看来,打断我,「程景诚,我已仔细想过。」
我再一愣,才牵嘴角:「想什么?」
「你说的事。你没忘,我也没忘。」赵宽宜淡道。
我闭口,不觉别开眼,心如擂鼓。
赵宽宜的声音慢慢地响起来:「我必须说,我从未将你看作一个对象,但对你,是喜欢的,在所有的朋友里,你最不一样,假如今天是别人来和我说那些话,我一定不能这么犹豫。」
我苦笑在心,定了定神,看向他,开口:「其实你也不用犹豫,我…」
「能让我犹豫的人,没有很多。」赵宽宜未让我说下去,只继续:「我确实是不抗拒和同性有点关係,但我从未接受,是因为和同性谈情,一直不在我考虑的范围,那不是我该走的路,也不合适。」
我默然,却可以理解,这个社会对同性恋仍然苛刻,即使我可以不管周身一切,但赵宽宜如何能不顾。
若当年他愿意一直放纵,不会有如今。
我便道:「我都懂的,不说你,我也有考虑,你就当我是醉了,所以胡言乱语——」
赵宽宜听着,看来,眼中似有深意。
我驀地一顿,便闭口,半句都说不出来。
赵宽宜亦静下,一会儿声音低低的说:「我们认识很久,我以前如何,也未瞒你,你都看出来不是?而我再怎么,都不会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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