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盖好了披风。
“殿下此来何事?”秦学士在他身后问。
赵钦明起身:“事情有些麻烦了。一夜彻查,杀使臣李深的匕首主人,是我刚回京的云州旧部,十日前至京,才封了禁军都尉,叫裴望。前日裴望在城中乐坊赴宴,席间与使臣李深有过争执,当时裴望就动了刀,现在他被怀疑,也被关押起来了。”
秦学士叹说:“我也好,裴望也好,崔小友还真没猜错,此次的事是冲着您来的。”
“你那箱子里究竟……”赵钦明看向他。
秦学士行礼:“没有地图,但……有些东西也见不了人,恐怕会,殃及殿下。”
赵钦明点头:“我会阻止他们查的,只是你得多待一阵了。”
“那崔小友……”
赵钦明垂眸看着熟睡的人,想到今早收到姜笙的信,她说起了崔岫云当时被流放途中差点想自毁容貌假死逃生,头一次觉得后怕。此时言道:“我进来前,大姚国的那个王爷找过我,只要他提亲,崔岫云此刻就可以出狱。”
“殿下答应了?”秦学士问。
他摇头,他不敢再替她决断什么,只道:“来问问她。”
“殿下真是转性了啊,”慵懒的女声从地上传来,她轻叹着把披风裹紧了一些站起身,“你告诉络素,他敢这么做,我就跟他鱼死网破。不必问为什么。”
见赵钦明盯着她,她紧了紧披风:“太冷了,不还了。”
“随你。”他回身朝秦学士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开。
崔岫云一把抓住他衣领,蹙眉把鼻子凑过去:“你换熏香了?”
“没有。”
“这味道……”有些熟,但不是赵钦明常用的。
他也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恍然道:“方才进了那死去的使臣李深的屋子,他屋中熏香甚浓,应当是那个味道。”
如此也说得通,她松了手,赵钦明便走了。秦学士忽然靠到栏杆边,看着有些不满赵钦明态度的崔岫云笑:“奇怪,殿下是开情窍了?”
“大人别胡说。”她撇嘴。
“老夫与他舅舅苏协相交多年,从小看着他长大,他那性子,哪里管过别人想要什么,只要自己觉得好,就会硬塞过去。”秦学士小声笑道。
的确,上回赏灯,她都说了不要,赵钦明还是挑了他觉得好看的灯硬塞给她。
“从小这样,便是娇惯的。”她嘟囔。
忆起往昔,秦学士只是摇头笑:“不为人爱者,如何懂得爱人?殿下从小亲缘淡薄,不管父母还是舅舅,敬都大于爱,若要我看,他对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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