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让围度尽量准确,他旁边坐着看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来说我帮你抓着吧。
以前的衣服其实没有太松,另一个人帮忙抓着的话,姿势是会有暧昧的成分,靠得太近连对方的呼吸声都能清楚得描摹。
折腾了几乎一下午,才和裁缝定下了布料和款式,还有绣什么花,用哪种绣法,她都一一跟裁缝确定了才离了手。
裁缝说最近新进了一批洋人的货,虽然洋人的衣服他们不会做,但是料子都是顶好的,拿来做旗袍什么也是可以的,现在有钱的小姐都这么穿。
她去摸了摸洋人的布料还是不太习惯,跟裁缝说还是普通的料子吧,洋人东西用不习惯。
裁缝道:“也是,也是,洋人的东西也就是涂个新鲜,论实用还是咱们的东西好。”可他还是孜孜不倦的推销那些料子,他被他念烦了,付了钱就扯着她走了。
他回去的路上问了一句,你以前也是每次都这么繁琐的挑衣服吗。
她说是,以前大抵一年可以换一件新的衣服,去不了好的裁缝店,就跟着老鸨去他亲戚家里选。布料是别人选剩下的,量身的时候会有动手动脚的趁机摸两下,惊叫唤一声的话会被打,钱还是要自己付,给少了还会被老鸨骂,说养你们这些烂畜生还不如养猪,养猪卖来得的钱都比你们多。最开始的时候付不起,就只好拿身子换,哪个小姑娘不喜欢新衣裳,就算是粗制滥造的花衣裳也会要,就觉得新年的时候穿也挺好。谁也知道换了新衣裳也离不开窑子,不过换了新衣裳总归是新的一年了。
“大家都喜欢风骚的款式,花越大越好,颜色越花越好,衣服越紧越好,这样的话身子换的也不亏。只有拿到新衣裳的时候,我们才感觉自己是个女人,而不是什么随便来一个人都可以发泄的东西。姐妹们互相帮忙穿上,说着打趣的话,捏着被勒出来的肉,这些时候才是感觉自己是个人。”
他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两人就沉默着回到了洪家。
过了几周之后,裁缝送来了新做的衣服,他看她穿了一次,说:“我娘不会穿这种。”
她本就心里就闷得慌,语气不大好地回答:“我又不是你娘。”
真是有病,是他叫改紧的,又是他说这样不合规矩,谁叫人家钱多就是老板。每说两叁句话就扯上娘的,似乎是在诅咒她死一样。
“确实,我娘死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上次他发火的样子她还历历在目,她说实话有些怕。
“那我去换。”
说罢,等他的反应,她等的觉得阳光在她身上都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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