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了,她刚准备转身去楼上换成宽大的套装时,前者却出声制止了。
“算了,不用了。你不是她,我娘早就死了,被我爹害死的。”
“抱歉。”她说,可耳朵却竖了起来,欸,有八卦听,真好。
他似乎冷笑了一下,他很少做出这样的表情。
于他来说,他的记忆里没有母亲的形象,二奶对他不好,而所谓的夫人的样貌也只是在相片里出现过。
可他还是记恨于他爹,他记恨的到底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看他爹在众人面前装出一副怀念他娘的深情模样,他觉得可笑,总会有无名的怒火从心里升起。小时候经过二奶面前,总会看见她得意的笑,他便连他爹一起记恨起,记恨他爹早出晚归的不知情,记恨他爹执意的入租界导致母亲的病逝,甚至连租界都记恨起。
如果不是他爹搬来租界,他娘会死吗,他会一直不知道什么是娘吗?挂着这样的想法,他顺理成章地恨起了他爹。
长大之后,这样的恨就很好的被他隐藏了起来,还是一副温柔待人有礼的样子,却没有人知道他背后干了些什么。
二奶在他初中那年得了场风寒,她趾高气昂地叫他出去买药,他到了药馆却叫小二多乱抓了几幅药,那是学校同学告诉他的,不能治好病的药。
回家熬了端给二奶喝,就这样过了几个月,一个小小的风寒竟然成了肺病,再过了几个月就走了。
算是杀人吗,他也问过自己,似乎这样的罪恶感就能够抵消心里的恨。
可他还是记恨他爹,在没有同龄女人的家里,性欲似乎变成了另一种躲避的出口,他跟着朋友喝酒,去租界外的上海找酒喝,又或者整天整夜不回家,就是单纯的逃离这个租界。
那天他遇到她正好也是他出租界找朋友玩的日子,
他回去的路上正好看见坐在门口揽客的她,长得几乎和相片里的母亲一模一样,甚至于鼻尖旁的痣都几乎相似。
他突然觉得,叫他爹看到这个姑娘会很有趣。
“你不是她。”他说。
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恼火,他娘应该是什么样的,他一点也不清楚,连个笼统的形容都不是很准确,只有那张照片印在脑海里。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他娘绝对不是她这样谄媚的,撩人的,他娘应该是纯洁的,风韵的。
他本来想着当他爹看见一个母亲模样的妓女会是怎么样的表情,大骂他是逆子的时候确实很解气,看他红了眼眶躲着自己流泪也过瘾。
可最后他却先动了不该有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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