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强撑着过日子,洪老爷被这一吓彻底不行了,天天躺在床上,她只好每天都守着,他趁着她端碗下去换药的时候会偷偷蹭两下。
14号的时候,日军将一颗炸弹丢到了南京路沙逊大厦的门口,洪家离南京路还算一些距离,第二天的听他说银行里有洋人看见了南京路的现状。
“至少有50个人在人行道和马路上扭曲挣扎。叁个洋人想从尸体上爬出去……远处街道上,一个洋人老头蹲在路中央,正帮助她的女儿分娩……救护人员扒开街上一个个流血的身体,挑出还有希望救活的。”
她听的长大了嘴巴,她全身冷得像是进了冰窖,她突然什么也听不清,什么也看不见,模糊得记起自己被人拖走,面前还躺着没有下葬的爹娘,手里攥着没有打开的家书和最后些洋票。
她的爹娘躺在别人的尸体上,那一圈都是血肉模糊,臭气横飞,让人止不住作呕。她也想呕吐,肚子饿的只剩下酸水,难受的不愿多留一步。
她失了神,没注意到他说洋行的一些人准备离开上海。
1941年,日本和美国宣战,公共租界要被日本鬼子接管了,这个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人们都说租界里头是天堂,租界外头是地狱,这下租界里头也要是地狱了。
他拿了几张去美国的船票,他跟她说时,总觉得自己过于自私,这种时候竟然想着自己的安危,逃了国家,几年前还念叨说自己要如何拯救腐朽的政府,如今却先了大部分人一步逃去国外。
她听了他的话,把那几张船票展开一一来看。
最后看了许多次,也只有叁张。
她笑了说“那不是还没有我。”
他说:“先把我爹,你还有张妈送过去,洋行自会保我的安危。你放心,日本鬼子不会对洋人怎么样的。”
她打趣他问“用什么身份把我绑过去?你的姨娘?可真是个大孝子啊。”
他也笑了,接了她的话,说道:“对,姨娘,把我的姨娘先送过去,我再去找姨娘。”
两人又坐了很久,久的以为是过了一天的零点了。
她摘了头发上的簪子,把头发一散,搅乱了本来柔顺的发尾,簪子掉到地上叮铃当啷,她又俯下身子去捡,头发就顺着动作拧成了一团披在一侧的肩上。
他去帮她理了长发,一只手托着她的头发,等她抬起头来的时候,正好按了她的后脑勺去吻她的唇。
似乎记忆中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吻,但两人都直觉地认为不是第一次,因为在想象里他们吻别了许多次,他们有过无数次的幻想,在和平饭店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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