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身份了?”
“呼号、波长和频率都对,就是我们之前一直抓的红豆,盯了两个多月啊!带着电台满城跑,跟他娘耗子似的,到处钻。”杨副经理眯着眼吐出烟,“不好好弄她两天,都对不起我这两月受的罪。”
里头忽然传来杜兴带着颤的吼声:“说不说!”
杨副经理往里瞄一眼,抖了下肩,把披在身上的衣服贴紧实点,唉声叹气道:“人是抓到了,一个字不说也没用啊,就是个报务员,抓不到上级,死了也就是多具尸体,地下小组不给拱了、连根拔起,日后还会有新的报务员来。就像之前抓到的麦子,听电讯科说最近又出现了,用的还是之前的呼号在跟延安联系,要我说,叫什么麦子,代号就应该叫野草,割了一片又疯涨一大片,头都炸了。”
杜召叼着烟,淡淡道:“麦子不也是嘛。”
“嗯?”
“今年收了一片,明年又长出新的。”
杨副经理笑了:“那也得有农夫种啊。”
杜召睨他一眼:“一颗麦粒掉在泥土里,下两场雨,说不定就发芽了。”
“能吗?”
“你去试试呗。”
“实不相瞒,以前我就是种地的,后来被抓壮丁送到前线,命大活下来,还混了个连长当当。”杨副经理朝上方缓缓吐出烟,“那会乱的,升军衔是真容易,要不是投靠了新政府,估计我都快成团长了。”
杜召道:“还是种地好。”
杨副经理长吁短叹:“要我说也是,起码不用提心吊胆的,现在虽然看着人模人样的,但说到底在日本人那都是葱,保不齐哪天就被割了。”
“等我年纪大了就去乡下包块地,种田,养鸡,到时候来我家杀鸡给你吃。”杜召笑着拍拍他的肩,进了审讯室。
“行啊,说定了啊。”
杜召往前看了一眼,只看了一眼,杜兴正拿起一个滚烫的烙铁,死死摁在女人的身上。
她疼得皱起眉,紧咬着牙,血从嘴角流出来,还是没吭一声。
杜兴在她两条大腿上一边烙了一个,随后,又比划在她脸边:“漂漂亮亮的脸,你就忍心这么毁了?告诉我你的上级和联络点,我不仅饶你不死,还会给你这辈子用不尽的财富。”
女人朝他脸上唾了一口。
血水顺着杜兴的脸缓缓流下,他仰起脸,长呼口气,用指尖蘸了蘸挂在下颌的血水,放进口中舔舐,随后,又睁开眼,笑了起来:“你的血是甜的,不知道,肉是不是甜的。”他扔了烙铁,随手拿一把锋利的小匕首,在她血淋淋的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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