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写的字罢了。”
江鹤声弯下身子,把滚落在地的狼毫捡拾起来,听着小猫儿的话,微微蹙眉,他看着小姑娘,把狼毫递给她,声线温凉:“若只是看着,便永远都不会写,你若再如此怠惰,孤便要罚你了。”
小懒猫儿缩了缩小脑袋,往边儿上悄悄挪了挪,抓着狼毫,试图听话:“我会写的呀,太子哥哥,你不要生气,我、我现下便写了。”
软乎乎的小手抓上乌木狼毫,她低着头,十分认真地小模样,狼毫蘸了墨,触上洁净的宣纸,小姑娘照着江鹤声清雅端方的字临写,慢慢地,画了一个圈儿。
“……”
小猫儿似乎也知道自己写得不好,慢吞吞往下缩,又如一只软乎乎的糯米甜糕,险些贴上矮桌冰冰凉凉的桌面。
“阿桥。”
江鹤声看着桌上的小软糕,有些疑惑,轻声问:“少师大人不曾教过你该如何握笔么。”
莹白的指尖轻轻抚过宣纸上的墨迹,江鹤声想了想,才明悟过来:“唔,孤记起了,你尚未开蒙。”
他有些奇怪,寻常的世家贵女早在五六岁便能熟读千字文,阿桥却连开蒙都不曾,他正欲开口问小姑娘,一句话滚在舌尖还未出口,便顿住了。
少师大人学通古今,应当不会准允自家小妹妹连字也不识,阿桥未开蒙,说不准是少师大人特意安排。他再苦苦追问,反而唐突。
秦小猫儿趴在冰冰凉凉的乌木桌案上,扭过小脑袋,不敢去瞧她的太子哥哥,闷闷道:“太子哥哥,等我回去,我再找林哥哥教我,我能学会的,我、我可聪明啦。”
可怜巴巴的。
江鹤声听着,哑然失笑,清清冷冷的指尖触上小猫儿软乎乎的小手。
他垂眸,认真细致地帮小猫儿纠正她握笔的手法,想了想,又拢袖起身,跪坐在小姑娘身边,单手把小姑娘揽在怀里,轻声安抚这只垂头丧气的小东西:“不必劳烦少师大人,孤可以教你。”
小姑娘整个人缩在江鹤声怀里,眨了眨眼睛,烛火微晃,衬得她的小脸儿愈发精致瓷白,她仰起小脑袋,瞧她的太子哥哥。
小少年穿着霁色长衣,清清冷冷的,眉眼却格外细致温柔,他低着头,专心致志帮小姑娘纠正她的手法,他注意到小猫儿的动作,轻轻嗯了一声,尾音扬长,好像有些疑惑,也偏头看着她,带着温温润润的笑意。
太子哥哥的眸子总是好看得不得了,本来清清浅浅的,是温儒的少年君子模样,此时染了笑,便显得愈发瑰丽漂亮,像藏了灼灼盛放的殷红山茶。
那么、那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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