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病啦,为何不请郎中呀。”
江鹤声闻言,怔忪一会儿,他近日总是如此,几乎要习惯了,他倒是疏忽了,小姑娘瞧见他咳嗽兴许会害怕担心,他笑着,眉眼舒展,嗓音温润,哄小姑娘:“前些日子,已请过太医了。”
“那也该再瞧一瞧呀。”
秦小猫儿吧嗒吧嗒跑过来,她觉得太子哥哥十分不懂事,先前她发病的时候,林哥哥让郎中姐姐日日都来府里看她呢。
江鹤声牵着她,慢慢往矮桌边走,轻轻唔了声,又想起宫外漫天的飘雪,道:“待风雪停了,孤再传太医罢。”
*
书房里的银炭烧得愈发旺。
“吧嗒——”
狼毫滚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音。
江鹤声微掀眼帘,循着声响去瞧,看到地上滚落的狼毫时,他微微愣神,放下文书,去看身边的小姑娘。
这小混账大抵真的带了些软糯甜糕的习性,这会儿整个人都软软地趴下去,贴在乌木矮桌上,没骨头一样。
她习字的姿态却十分端正,认认真真瞧着宣纸上的墨迹,卷翘的乌黑长睫一颤一颤的,小手自然伸开,扒在宣纸上轻轻挠了挠,打了个小哈欠。
“阿桥。”
温温凉凉的嗓音,像院落里积攒的白雪。
“昂——”
秦小猫儿迷迷糊糊的,想了许久,才想起来阿桥是她的名字,太子哥哥在叫她呀。
秦晚妆下意识仰起小脑袋,睡眼惺忪,她揉了揉眼睛,有些困。
江鹤声看着这软软糯糯的小团子尽力睁开眼睛的模样,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先前教她的字整整齐齐印在宣纸上,小姑娘却一个字都没有临摹,只在边儿上画了几只缓慢往前爬的小王八,十分栩栩如生。
矮桌上摆着的温热糕点也消失了半数。
江鹤声抿了抿唇,有些无措,他鲜少遇见这种状况,仅有的几次,都是在教秦晚妆识字时看见的。
从未被人触忤过的太子殿下垂下眼眸,有些不虞,他想唤天一进来,让天一把这只懒惰的小东西丢到雪地里,长长教训,可他甫一低头,对上这小懒猫儿懵懵懂懂的漂亮眸子,哑了很久,发觉自己说不出什么训斥的话,半晌叹了口气。
“阿桥。”江鹤声拿着锦帕,把秦晚妆唇角的糕点渣滓擦干净了,他嗓音温温润润的,试图跟小懒猫儿讲道理,“你先前应允过孤,不会再睡觉。”
“唔——”
秦小猫儿闷哼一声,看着她的太子哥哥,理直气壮:“我没有睡觉呀,我只是在看太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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