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好大的力气,根本剔除不掉。”
到这,阮绎话音一转便说起了日语,软软的腔调听得人很舒服。
他给季航翻译道:“村上春树说:‘哪有人喜欢孤独,只是不想失望罢了。’”
“我越是深刻的知道我这样不信任任何人是不对的,就越是厌恶自己,因为我真的克服不了,总觉得无论谁都会离开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我很厌恶这样没有安全感,患得患失的自己。”
季航喉结一动,已经完全无法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窒息的心情了,就着阮绎还拨弄在自己睫毛上的手便抬眼直直的望了过去:“……就算我也是?”
对视间,阮绎忽然就笑了,从脸颊两侧露出的酒窝特别甜。
季航听到他说:“你在我心里的地位真的比你想的要高得多季航。”
“如果我心里也有那么一个礼物榜,除开小穆这种根本犯不着给我送礼的,你一定是榜首那个。”
“而且托fod的福,你现在在我心里,无所不能。”
第56章
这一下可不得把季航说飘了,但飘了的直接后果就是那天晚上两个人窝在床上,一直从那个时候聊到了凌晨五点。
这是阮绎第一次如此彻底的向谁提起这些,索性季航问什么,他就说什么了。
阮绎:“就一般大家可能只大概知道抑郁症是丧失了开心的能力,但其实抑郁症对智力和记忆力这些都是有影响。”
阮绎是英文专业,在他发现自己背单词、学东西都没以前来得快的时候,那才是阮绎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抑郁症的存在。
阮绎:“医生当时给我说,我必须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个病人了,不能再拿正常人的水准来要求自己了的时候,那一下心里真的特别受不了……”
前后落差感带来的打击很可怕——抑郁症的确诊对患者本身也是一种很致命的暗示。
如果说阮绎先前只是觉得自己心理状态不太好,努力努力还能调整过来,那后面那次性侵未遂的心理确诊就真的是把阮绎逼上了绝路,强迫他去正视自己生了病这件事,而且当时阮绎已经到了需要吃药才能好转的地步。
一旦有了这个认知,患者下意识就会对药物产生依赖,严重的时候甚至会觉得不吃药根本活不下去。
“不过这种事也难说吧,我要是不吃药,指不定能不能自己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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